但军旗下,胸墙后,此时却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只有一个个红缨詹帽、箭衣战袄的草人,正一动不动、尽心尽责的守护着桥头和胸墙……
武尚忠回望桥头,忍不住笑道:「谷可成,哈哈,比我这脑袋还榆木呢,不知道他见了那些草人,会不会后悔的把大腿都拍断?」
不知不觉,已经是一个多时辰,抬头看,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
天就要亮了。
这一个多时辰里,又有一千闯军后援赶到,但依旧都是骑兵,而且一夜追击,所有人都累及了,无力持续进攻,谷可成心中明白,如果对白广恩发起攻击,怕是要等到明天天亮之后了,远望官军占据的五家桥,又看白广恩将旗所在,侧耳静听,却听不到对岸一丝一毫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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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多时辰里,又有一千闯军后援赶到,但依旧都是骑兵,而且一夜追击,所有人都累及了,无力持续进攻,谷可成心中明白,如果对白广恩发起攻击,怕是要等到明天天亮之后了,远望官军占据的五家桥,又看白广恩将旗所在,侧耳静听,却听不到对岸一丝一毫的声音。
「静,太静了。
」
谷可成口中轻轻念叨,隐隐的,心中忽然升起不安。
「还是一个探子也没有回来吗?」谷可成转身再问,这一次,他比前一次可是着急多了。
王富正要再去追问,忽然就听见脚步声急促,一人大喊着奔来:「二帅,二帅,不好了,五家桥上都是草人,白贼已经逃走了~~」
王富和谷可成都是一惊,抬头一看,只见奔来的人正是谢君武,谢君武脸色涨红愤怒,胡子都快要翘到脑瓜子后面去了,挥舞右手拳头,怒道:「跑了,都跑了,桥对面全是草人,一个官军也没有了!
」
原来,谢君武急于追击报仇,奈何却被白广恩的火车营堵住了石桥,偏偏谷可成又不着急立刻进攻,派出的探子,又一个也没有回来,他心中不耐,就亲自带了人,到石桥前探查。
因为官军火器利害,为了自身安全,闯军都不敢太靠近桥头,谢君武却是不顾,两个手下举着盾牌,护着他一步步来到桥头。
见对面官军没有反应,连叱喝声都没有,谢君武心中惊讶,尝试着又向前进了几步。
官军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这一下,谢君武感觉不对了,他推开盾牌,猛的冲上石桥。
而此时天色渐渐亮,能见度渐渐提高,官军的火把也依然在燃烧,正照着军旗下的官军草人……
「啊!
」
谢君武几乎是连跌带撞的跑了回来,向谷可成汇报。
「什么?」
谷可成和王富听了都大惊,几乎不敢相信,王富叫道:「不可能!
」他们和白广恩交手多次,白广恩作战凶狠,但并没有什么大谋略,只是硬冲硬打,他不觉得白广恩能有什么诡计。
谷可成却是警醒了,想到之前种种的不合理,他脸色发白,叫道:「马,牵我马来!
」
手下亲兵牵来马,他踩镫而上,急急向五家桥驰去。
其他人急忙跟上。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桥头,哒哒哒的冲过桥面,来到了对岸。
「总督标下火车营都统总兵白」
白广恩的大旗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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