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常,唯一紧迫的事当属找房子。
秦温喃断了很多联系,大学的,毕业工作后的分手的事儿谁也没提。
期间母亲给她打过几个电话,她只说一个人在滨城生活的很好,不用挂念。
云淡风轻间,透着悲伤的笑意尽数隐没在她给自己冲泡的一杯杯花茶里,女人冷静理智到令人觉得心疼。
可酒店终归是酒店,没有一丝一毫生活的气息。
没想到每天唯一有联系的,居然是封悦悦。
小丫头每天跟她说很多很多的琐碎,她也不觉得烦,耐心地回复。
要说这么长时间唯一的暖色,应该就是他们堂兄妹二人给予的关怀。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打小就是,面对好意心中也会有一杆秤,以后也一定会加倍地回报。
那天晚上的细节,具体一点的她已经不想回忆了。
只记得被暴雨浇透的感觉,刻骨铭心的、冰冷的、背叛的,令她觉得窒息的。
所有事都发生的过于突然,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如何冒冒失失地赶到婚礼现场,甚至还被新娘子抓到年轻女孩不屑的脸上写满作呕的排斥。
冷静下来下来她也知道,是自己挡了别人的道,被叫到婚礼现场不过是准新娘给的下马威,不过也难免,换谁都会觉得受到侵犯,她可以理解新娘的做法。
同样,她也没有任何歇斯底里讨要说法的资格,既然这样,那就从容地转身,这样大家都好。
过于理性和充分感性并不冲突,她就是这样的人,有缘无分的事情太多太多,生活也没有缝隙让她来整宿整宿的悲伤春秋。
从骆征欺骗她的那一刻开始,给她戴上不好名声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覆水难收。
将所有事情都想清楚后,她选择留给自己一个独立的空窗期,她想好好修整一下。
走在马路边,有时还会萌生出要不要出去旅游一趟等回来再接着找房的念头。
国内国外都可以,说走就走的旅行。
但也只是在计划中。
目前最想的还是找房安顿好自己。
找房这么多天,秦温喃深有体会自己这些年确实沉溺在情的漩涡中,不思进取。
她没有房子、没有属于自己的车,只有一份单薄的工作用来麻痹自己。
她以为只要有工作就可以高枕无忧,但现实却是她离开骆征,两手空空。
这三年,她任劳任怨,无微不至以为情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千帆过尽,原来不过如此。
昨天在咖啡店,骆征依然是老样子,遇事只会推脱,到底是弟弟,他真的给不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朋友说的没错,当初就不该去招惹弟弟,还是一个她压根就配不上身份地位的弟弟。
黄粱一梦。
以及自己就那样走掉,咖啡凉了也没喝一口,也不知道阿征他想清楚没有。
但得不到家庭祝福的感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但愿他能快点儿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
除以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秦姐姐叹了一口气,下了拥挤公交,她整理了一下帽檐,走进一家中介。
地方挺大,还有个别人在等候区坐着等待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