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只开了半扇,却也足够弘谦见屋子里花蕊忙碌的身影,他一走进去,花蕊就停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我尽量将东西精减,不占太多地方,药材我也叫人收拾了常用的出来,路途遥远,你可千万保重。”
这女子温柔聪慧,总是能给人恰到好处的帮助和安抚,弘谦的神情也柔和了很多“我不在家里,你也别总闷在院子里,没事出去走走,额娘在家就陪额娘说说话,要是没在,你就精心管理家里的事情顺便也教导教导久儿。”
成亲以来弘谦对她一直温和有礼,处处体贴又细心,她便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人,带着笑意应答“我知道了,你不用操心我。”
丫头从外头匆忙进来“宫里来传话叫了福晋进宫,福晋这会大抵已经出门了,叫大奶奶和纳兰侧福晋管好家里。”
怎么会突然匆忙的进宫,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弘谦也微微皱起了眉,对着花蕊道“你跟纳兰侧福晋照应好家里,我出去瞧瞧是什么事。”
“你放心去吧。”
花蕊将弘谦一直送出了院子。
康熙皱眉坐在慈宁宫的寝殿里,宫女和太监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太医正在内殿里给太后诊脉,气氛竟是别样的肃穆。
李德全在外头迎了权珮,一面向里走一面轻声道“太后今儿早上忽然就不大好,皇上很生气,大骂侍候的人,还杖责了好几个跟前近身侍候的人,原本说是叫福晋在家歇一天,没想到忽然出了事,就只能又把福晋叫进来了。”
皇上这个孝子确实做的到位,却不知道有多少真心在里面。
床上的太后脸色越发灰败,整个人都透着颓丧,康熙关切的喂着太后喝了药,太后好似是好了些,抓住了康熙的手,眼里也多了几丝光亮“哀家这一生,前半辈子亏的有太皇太后照应,后半辈子亏的有皇上尊敬所以现在想这一生是没有遗憾了,只是只是到头来却又为皇上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皇额娘不用多说了,朕一定会叫太医治好皇额娘的病。”
太后好似还有很多话要说,只是康熙已经挣脱来她的手,站了起来,吩咐侍候的人“若在出什么差错,朕一定不会轻饶。”
她便只听着康熙向外走时的说话声“朕现在是不放心别人照顾太后的起居,所以才又匆忙的将你叫进了宫里”
这话自然是说给权珮听的。
“不知道太后早上是出了什么事”
权珮竟是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面色平静,淡淡的好似在说家常,康熙微顿了顿“说是吃了相克的东西才会突然腹痛,接着又上吐下泻。”
所以才会斥责近身侍候的人,只是皇上向来谨慎惜命,又怎么会允许宫里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不寻常的事情,想必已经在着手查了。
权珮便颔首“儿媳明白了。”
康熙的眉头微挑,不知道权珮所谓的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作为皇帝又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便也只高深的点头“照顾好太后,不要让朕失望。”
权珮行礼,一直目送着康熙渐渐走远。
“慈宁宫的药材原就是没有数的,太后在这种事情上一向不上心,药材或多或少也就那样,出出进进是说不清楚的,谁料想”
宫人说着小心翼翼的抬眸荣妃,咽了一口唾沫“谁料想四福晋会突然改了章程,奴才们还不知道,三福晋送去的药材还在库房里”
荣妃猛拍了一下桌子“蠢货”
宫人便吓的一哆嗦跪在了地上。
李德全尖细的嗓音让康熙微微皱起了眉“熬药的人说药材是从库房拿的,说是拿了德妃娘娘送过去的,只是库房的药材四福晋忽然让人专门登记,账面上根本就没有药材的出入,德妃娘娘当时送过去的药材还好好的放在原处,一样都没有少,所以明明是熬药的人说了谎话”
瞧起来是有人想要陷害德妃,只可惜被权珮误打误撞的给破了,也或者说,权珮做事周到,未雨绸缪。
“将库房里近几日送进去的药材都仔细的查一遍。”
“是。”
“慈宁宫的库房失火了”
宫女们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权珮带着浅浅的笑意转头着目光里露着惊恐的太后“您瞧瞧怎么样送来的药材有问题,有人害怕被查出来,所以要毁灭证据了。
难道您还觉得我是最大的威胁瞧瞧,若不是我,也不能叫那些私底下做坏事的人这样惊慌,您到是应该感谢我才行。”
半辈子尊荣,到了快要入土却如同丧家之犬,受尽侮辱,要是她还有精力,怎么能叫这些阿猫阿狗张狂成这样,随意的就想毒害她越是这样想,太后就越不甘,连手也开始哆嗦“你到底想怎么样”
“告诉我一个对我有帮助的大秘密,或者我能保太后安度剩下的不多的时间。”
她这样说着,眼里闪烁着璀璨的光,叫人几乎不敢直视。
成大事的者的人生就是这样,即便前一刻还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下一刻也可以为了目的化干戈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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