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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这个概念呢不如换个角度去理解。
比如说,投射到生活中的话”
暮云靉靆,金红色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柩投射到棕榈色的桌上,三三两两的学生陆续离去,偌大的自习室更显空旷,金铜色的钟摆在自习室尽头的木制钟座里嘀嗒作响。
“铛铛”
沉重有力的钟摆在日暮正点敲出悠扬遥远的钟声,那在空气中隐约荡漾的回声像极了那来自远方的古老号角,充满神秘,激人探索。
欧亨利嘴上还在讲着,却一心二用抬眼瞧了一眼大钟,每过一个小时这大钟就要敲钟报时,此时已是下午六点整,他回头聚精会神记着笔记的晏九九,心中浮上一抹笑意,“傻丫头都不知道饿吗”
他弯了唇她在上画下最后一个句号,笑道“好了吃饭去吧”
“嗯啊还没讲完呢”
晏九九揉了揉眼睛,“我还不饿呢”
欧亨利笑着摇了摇头,他指了指钟,“你几点了”
晏九九顺着他竹节般的手指了过去,惊道“都六点了时间过得这样快”
她掻掻脑袋,“在设计室里打板也是这样都说时光如梭,刷的一下就过去了我倒觉得时间如沙,抓在手里全从那指缝间漏的精光还不如泥巴呢”
说到泥巴,晏九九突然想到小时候哥哥总做泥人,那花花绿绿的颜色造型的她心中一阵欢喜,为了得到这样一个精致的泥人,她必须以帮忙和泥巴为条件才行,她那时还小,力气都还没长全,那泥泞大块的黑灰色泥巴却总是懒洋洋的赖在她的手上,一动不动,那时她总想为何在哥哥手中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总如被驯化的野兽,温顺听话,变换出千象万化来,那时她天真烂漫,总以为是这野兽觉得她幼稚可欺,每每想到这里她生了恼意,大力挥舞着手臂要与这野兽一决高下果不其然那乌蒙蒙的野兽,不甘臣服,生了勃然大怒,仰天嘶啸,爬了晏九九满脸满手满身
这时母亲总会说她活像一只调皮捣蛋的小花猫。
“想什么呢”
欧亨利瞧晏九九想的入神,不愿打断她,却又十分好奇,“等会要闭馆了饿了吗”
“想到小时候我哥哥总”
说到这里叽里咕噜的声音从晏九九干瘪的肚子传出,在这空旷的自习室尤显突兀,她感到一阵尴尬,不自然的挤脸笑了笑。
欧亨利低声笑出了声,“再不走我们就要被锁在里面了。”
他微抿唇角,“等会带你去吃那家的cheesecake”
“嗯”
晏九九仰着头眨巴着一双水灵杏眼,嘟嘴道“那你先去门口等我吧我去卫生间一趟”
说罢又眨了眨眼睛,嘀咕道“刚才水喝多了”
“嗯,好。
六点半就闭馆了,你快点”
欧亨利点了点头,“你先去吧,我给你收拾了,再去楼下等你。”
话音刚落,欧亨利只感觉身边一道微风拂过,眼前的人像一只轻盈的粉蝶,早已翩翩然远去。
欧亨利浅浅的笑了,笑意旖旎在一双甜蜜的梨涡之中。
他收拾好了桌上的一干籍文具转身下了楼。
细腻如沙的阳光被排排柜划成一方方整齐的区域,而那第二格却隐隐约约印着一道人形的黑影
踢踏的皮鞋声渐渐远去,那印在地上的黑影缓缓放大,那暗色的柜后幽幽的浮出了半张绝色面容,只见一只妩媚多情的丹凤眼,斜插如鬓,气焰嚣张,“晏九九你这低贱的丫头欧亨利护得了你一时,可护不了你一世”
说罢,那绝色女子挑了一双满布阴谋诡计的美目,狠绝道“此时不可更待何时消消你这肆意放荡的气势”
说罢,循着晏九九的轨迹扬长而去。
云霞满天,却恰如那愚公移山一般,慢无征兆,那漫天的红好似水墨渲染的一幅妙笔丹青,以天为纸,霞为墨,眼为笔,所望之处,火云肆虐,大有绵绵不绝之势。
欧亨利瞧着十几分钟之前注视的那团云朵不知不觉中走了一小段距离,心知晏九九去了时间已久,他在图馆门前踱了一个来回,又伸着脖子朝里望了望,自他出来便再也没有学生出来过,此时,欧亨利心中不免涌起一抹焦灼,他正想着要进馆查探一番,谁知此时迎面走来一位袅娜娉婷的女子,保养极好的皮肤白皙如脂,尤为显眼,欧亨利下意识瞧了一眼,那女子却戴着一顶带有面纱、精致小巧的礼帽,因而不清神情,那女子察觉欧亨利的注视下意识的偏头回避开来,欧亨利觉得颇有几分古怪,而此时却并未深究,他蹙着眉又瞧了瞧里面,依旧毫无动静,静的像是一幅定格的风景画一般。
与此同时,图馆管理员开始拉下门外的卷帘门,“等一下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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