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余宁星玥一人于寝殿之中,她转身将双脚放在地上,款款朝着桌案的方向而去。
她侧身坐于案前,拾起宝石细细品鉴。
实属无疑。
便随手将宝石收于梳妆匣的格子之中。
登时,宁星玥又回想起当初萧逸鸿刚出狱时的情形。
虽说那时两人并未成婚,还不得同住一院,但宁星玥为了萧逸鸿安危,安排了得力的嬷嬷侍奉在萧逸鸿左右。
初初几日,传回的消息均是说萧逸鸿念叨着父亲是冤枉的,有朝一日他定要为父亲、为萧家平反。
宁星玥一直惴惴不安,为此曾去找过先皇。
“父皇,萧家之事,可与皇家有干系吗?”
先皇先是一怔,瞬时恢复如常,伸手捋了捋青白的髯:
“慧慧何出此言?”
宁星玥揉搓着手中锦帕,思索再三,终是说了出口:
“无据,只是大婚越临近,女儿心中越是惶恐。
女儿心中有些疑问,还望父王解惑?”
先皇目光坚定,眼尾的皱褶渐渐加深,“慧慧但说无妨。”
“女儿斗胆,敢问父皇,萧家如此剧变,骤如山崩,自古以来,定然只有滔天权势,才能做到此般地步?”
问完,宁星玥不自觉后退两边,目光躲闪,心中飞速如鼓点。
“此事牵扯过广,并不是朕三言两语便能解释得清的,但有一件事为父希望慧慧能铭记于心——独善其身。”
当时宁星玥并不明白先皇说所的“独善其身”
究竟是作何解释,当下看来,却也能悟出其中一二。
那之后,大致过了两日,萧逸鸿却变得出奇的安静,不喊不闹,也再未提过之事。
想必那时就是萧逸鸿收到书信之日。
可惜那时宁星玥正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中,从未察觉出他的异样。
原来一切都历历可考,可那时她一心沉浸在大婚的喜悦,忽略了这些异样。
所以一直以来,萧逸鸿都是在利用她吗?
利用宁星玥对他的痴情摆脱牢狱之苦。
利用先皇对宁星玥的宠爱重获萧家军的兵权。
利用皇上对他的依赖掌控朝纲。
思及此,宁星玥深深吸了口气,过去的自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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