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牛似乎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急忙向莫黛投去求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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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个,无云,丸牛其实不是故意的”
它只是存心的想来那是人家莫无云好不容易得来的糕点,人还没吃呢,却被猪给吃了,是人都会觉得心里膈应不舒服的。
“呵呵,妻主不必解释,我明白的。”
莫无云比之以往更加平淡疏离的语气,不由地让莫黛的心里有些发怵,继而便见莫无云站起身俯视着躲在莫黛脚边的丸牛,那眼里分明闪过一抹幽幽寒光。
丸牛吓得一抖索,整个身体愈发朝莫黛的脚边依偎,一边依偎一边同莫黛交流女人,你这大相公阴森森的,一就不是好鸟,你该去管管了不就是吃他几块糕点嘛,至于吗还把那什么破油纸折好收起来,什么癖好啊怪胎
莫黛挑眉,首次从猪的身上了解到,什么叫做恶人,不,是恶猪先告状,人家喜欢就收了,这也值得它编排它才是怪胎吧
白日里发生的小插曲,直接导致了夜晚睡觉时的尴尬。
莫无轻犹记得自己今早像八爪鱼一般缠在莫黛身上的丑态,白日里忙活事情暂时忘记了,这会儿记忆苏醒,顿觉莫黛一眼都觉反感,是以,即便有木板隔着他也不愿挨着莫黛睡。
莫无云温温淡淡的,向来是三兄弟中最能做足表面功夫的“模范相公”
,然而这回因着丸牛的缘故,他直接将表面功夫也给省了,轻飘飘地来了句“今晚我跟爹睡。”
“啊,大哥,我”
莫无风一听大哥如此说,顿时也想顺竿爬,然,念头初起,便被莫无云给掐熄了。
“西耳房地方不够大,你和无轻在这里睡。”
说完,莫无云第一次没有去管自己亲弟那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的可怜相,径自出了东耳房。
莫无风纠结着眉头,心里百转千回,大哥这一走,只剩下自己和无轻,无轻又是一早摆明了不会挨着妻主睡,那么由此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他莫无风必须得挨着妻主睡。
莫无风心里十分害怕,只是与莫黛的视线对上便浑身发抖了,更何况还要挨着她睡
以往莫大溪对他做过的种种妻夫间的事情,让他每每想到都倍觉恐惧痛苦。
只是后来他愈来愈怕莫大溪,且身体也愈来愈坏之后,莫大溪才渐渐对他失去了兴趣。
于他来讲,纵然病痛折磨得他没了人形,但如此却可以避免莫大溪再找上他对他做这样那样的羞耻事,是以,他倒是感谢自己的身体日益变差了,只是如此便苦了爹,大哥,无轻以及两个孩子,他已然成了他们的拖累
“无风,睡觉了”
莫黛拍了拍正在纠结发愣中的莫无风的肩,很不意外地感受到掌心下某人的身体刹那间僵硬如石头,随之而来的便是高频率颤抖。
“妻,妻主先睡,我,我随后就”
莫无风的声音破碎得一塌糊涂,一想到自己现下身体好了,那莫大溪岂不是又要对他
小哥儿,你想得太多了
莫黛暗自叹了口气,就莫无风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笨的都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她又不是原主莫大溪,若非他们心甘情愿,她是绝对不会碰他们一根手指头的,当然,即便他们心甘情愿了,那也得她是否愿意才行。
这一夜,注定无眠。
莫无轻对自己之前的睡相耿耿于怀,怎么想自己都不该会有那种睡相,是以,他很小心地检视着自己的行为,睡眠极浅,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他便会惊醒,然后赶紧查自己是否又露出丑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