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观莫如呢,呵,好家伙,仍旧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如今还被人揍得跟猪头似的,真的没法跟莫大溪比。
“莫如,你过来把昨日的事情说清楚”
莫金花心里有些不悦,她今日可是为着莫如的事来的,如今莫如不出面,那她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没得让莫大溪把她也给记恨了
“族长,您想知道什么我跟您说,您也见到了,我如儿被莫大溪害得这般惨,可怜见的,如儿压根儿就没得罪过她,那日我们全家正吃着晚饭呢,莫大溪这怂孩子便提着菜刀劈了我家的大门,并将如儿拖到树下狠狠折磨了一番,您瞧瞧,居然将她的头发和眉毛都给刮了,还把她的脸打肿成这样,已过了一天一夜了,还未消呢,我如儿还未娶夫呢,如今这般模样还怎么娶啊”
闻言,莫金花不禁挑了挑眉,心道,你家莫如的脸也就那样了,没差不过嘴上却不能这么讲,好歹是一村族长,做事得让人信服“咳,莫大溪,莫荷说的可是实情当真是你无缘无故劈了她家的门,且把她女儿打成猪呃这般模样了”
莫黛冷笑一声“族长,人在做,天在,莫如到底做过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您且问问她自己我打她一顿已算是轻的了”
“族长,您听听,这臭丫头在您面前还那么横,简直目无尊长,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的是你女儿莫如,有胆做,没胆说是吗莫荷婶,在你是长辈的份儿上,我今日也不跟你计较你擅闯我家门还动手要打我爹的事了,若是再有下回,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莫黛已经没有耐心再与莫荷好声好气说话,本来挺好的心情现下全被这帮人给弄糟了。
莫阿兰眯眼着现下的莫大溪,心里又有几分震惊,这也才一个多月不见,这丫头好似又变得不一样了,那日与她斗时是扮弱势,可今日,她便直接像把锥子似的见谁碍眼便刺谁。
“族长,您听听,这莫大溪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莫如”
莫金花听了莫黛的话,愈发觉得自己今日是来错了,若是最后莫荷一方理亏,那她这族长的脸面该往哪儿搁
莫如听到莫金花近似于怒吼的声音,惊了一跳,随即便躲在郑圆的身后带着哭腔道“我,我没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和无风兄弟闹着玩的,岂料莫大溪当日便拎着菜刀上门来将我打了一顿”
“好个闹着玩你分明就是欲强行侮辱无风,无风挣扎不让,你便动粗,若是这样也叫闹着玩,那好啊,我也将你两个弟弟弄过来玩上一玩好了,反正是闹着玩的,无伤大雅嘛”
莫黛气急反笑,来昨日自己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真该替莫如放放血
“混账你居然羞辱我家莫胜莫利,老身忍无可忍了,老身我打死你这狗娘养的玩意儿”
莫荷说着便冲上前要打莫黛,莫黛头一偏躲过她挥来的拳头,同时一把扣住她腕骨,这回莫黛可没打算再像对付莫阿春那样让她也来打自己一巴掌,狠狠地将她的胳膊反剪在背后,痛得她嗷嗷惨叫。
“大溪,快松手,她是长辈”
莫金花皱眉喝道。
莫黛抬眼向莫金花,脸上尽是讽刺的笑“长辈哦,对了,是比我长,且与我爹娘同辈,可不就是长辈么可我怎么就没从她身上见到一点长辈该有的智慧、气度和风范我见到的只是一个为老不尊,不明事理,睚眦必报的老货她女儿欺辱我相公她倒不闻不问,而我只是拿她儿子打个比方,她便要扑上来揍我,敢情我莫大溪一家人便不是人了合该由着这老货上门欺负,而我莫大溪只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族长,金花婶,您老倒是来说说,这是何道理这究竟是何道理”
“咳大溪,你先冷静一下,事情还未弄清楚之前,莫要伤了村里人的和气”
莫金花也被莫黛说得有些尴尬,啧,上回她便见识过莫大溪将莫阿春和莫阿兰说得理屈词穷的场面,今日再次亲身领教,果然,说不过她
莫黛松开莫荷的手腕,冷冷地瞥了一眼一直缩着脑袋偷她的莫如“族长,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便是莫如欺辱我相公无风在先,我为无风讨公道揍她在后,本以为这样便结了,却不想今日莫荷婶将您老拉过来,我倒是不知,莫荷婶今日来是做什么的可是来向无风叩头道歉的”
“你放屁居然想让我这个长辈向他一个小辈叩头道歉,你做梦”
莫荷跳起来吼道。
“那你,还有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莫黛冷冷地扫过一圈人。
被莫黛这么一问,竟无人说出话来,莫金花也沉默着,心里埋怨莫荷的愚蠢,莫大溪有一句话是说对了,这个莫荷就是一个为老不尊,不明事理,睚眦必报的老货
莫阿春见莫荷也不是莫大溪的对手,心里憋着气,忽然便说道“我们当然是来让你向莫如道歉的莫如刚才不是说了吗她只是与无风闹着玩的,兴许你就当真了,结果把莫如打成这样,身为一个母亲,我深有体会,谁不心疼自己的儿女啊,你莫荷婶来找族长评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闻言,莫黛心里的火气便是噌噌地向上冒“大堂婶的意思是,莫如没有把无风怎么样,而我却把莫如给打了,是以,最后该由我向莫如道歉”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再说这种事,本来就不该只怪一方,莫如咋不与别家的相公闹着玩咧,这事定也怪无风行事不小心”
“住嘴”
莫黛脸色阴黑煞人,拳头攥得咯吱响,她说了一声“住嘴”
,但莫阿春没听见,继续发表自己的见解,见周围人全都盯着她,她还觉得自己这回挺能耐,挺有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