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随从安慰道“夫人宽心,指不定没那么糟呢或许老爷已经回来了,正派人给咱们送信呢。”
余青薇深吸了口气,稳定心神,“好,我们先回府若还是没有长河的下落。”
她顿了下,“就立即报官。”
观长河当然没回家,他是个懂分寸之人,不会平白无故不知去向这么久。
此刻的余府里里外外炸开了锅,蜀中首富走失,消息是绝不能外露的,否则不只是在嘉定、川蜀,他州别府的大小商铺亦会遭受重创。
幸而他们与白上青还算有些交情,后者得知原委,立即点了几队人马秘密搜查,对外只说是某个要紧的管账先生不见了。
“纸里包不住火,不晓得能拖几时你们也要小心,别轻易走了风声。”
他眼皮一耷拉,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余老板平日可和什么人有过过节么”
“那就太难讲了。”
余青薇摇头,“生意场上错综复杂,多少总会得罪些人,真要计较起来,得利的,失利的,眼红的,谁又说得清呢。”
“这倒是。”
白上青轻叹一声,“树大必然招风余家营生做得如此红火,从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发生吗”
余青薇“长河一向谨慎,说来接手商行后,这还是头一次出意外。”
“唔”
观亭月在边上一言不发的听着。
好巧不巧,大哥偏偏是在取钥匙回城的途中失踪的。
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寻常歹人会图什么图钱财
不对,寻常的歹人更不会向一方富甲下手,因为这样的商贾大多有江湖、朝廷上牵连不断的人脉。
哪怕是大一些的匪寨山头,也得担心要过赎金后会不会被官府出兵端了。
那么就仅剩下一种可能对方图的,是钥匙。
“你是觉得,观长河的消失源于他身上的钥匙”
燕山抱臂在旁,像是一眼就出她在想什么。
观亭月不置可否,“他自小练得一手重剑功夫,纵然如今手生了,也不至于被普通宵小偷袭。”
燕山微微拧眉,“观家老宅的地下石室一直秘而未宣,即便是我的下属,真正知道内情的却并不多。
此外,就是你,你哥,你弟弟。”
隐约感觉他在内涵自己,观亭月斜过眼神,“你认为是我们家的人泄密”
见被她误会,燕山视线一皱,“我没这么说。”
随后又换了个语气,“倘若真的是为了钥匙而来,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正交谈着,江流着府中流窜的灯火,跑到他们跟前,“姐。”
他压低声音,“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观亭月隐晦地竖起食指贴在唇上,“嘘,暂时先不要声张。”
后者听话地一瞥四周,“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她想了想,“你在府内要替我好好照大嫂,现下她身边不能离人,半步也不行,知道么”
江流“我明白了”
在外面一来一回已然消耗了一下午,不多时天色便黑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