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大家都清楚,魏帝只一提,简行之便道,“陛下,江知同此人的确难堪重任。”
魏帝默然。
江知同什么德行,他自然是知道的。
今日叫他们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棘手。
将矛盾摆上明面后,世家与新贵便无人再主动出头挑事了,其实也都是为了等一等魏帝的意思。
新贵虽是魏帝亲自扶持,但毕竟根基浅薄。
而世家则祖祖辈辈都有门生子弟在朝,如今着枝叶凋稀,实则很难动摇其根本。
其实江知同并非罪不可赦,只不过是当了一次活靶子。
最后无论魏帝如何处置他,都不会留个太好的名声。
“臣以为陛下当从严处置。”
简行之又开了口。
简家亦是世家,简行之却很懂盛极必衰的道理,因而一直小心克制,谨守本分,从不逾矩。
相应地,见这些不守本分、恃宠而骄的大臣们,便总想连根拔干净。
“不可”
工部尚孙步州闻言便道,“按我朝律例,官员失格,也该一警二饬三处置。
江大人是初犯,按律不过是个警告而已,若要从严不免也太苛刻了些。”
“这条律法说的是轻罪。”
简行之双手叠在龙头拐上,冷声道,“江知同放私利、抢民女,便是这两条,也不该算在轻罪当中,自该从严。”
“更何况。”
简行之顿了顿,“工部何时管起了刑狱之事”
“简大人不也了如指掌”
孙步州出言反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