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恶心。
孟家这样,究竟是想干什么竟连江湖人都动用了。
先前上朝,简赟快报,说押下孟令时还押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如今想着,大概就是那所谓的江湖客的人了吧。
袁润自然也不敢擅下论断,但他发觉,利用这样的标签推论事情,要比没头没脑时快许多,但也不一定对就是了。
当个思路的话,还是极其具有参考价值的。
李辞盈的事儿也交给刑部查了。
没几天,主管的叶姓郎中前来,客客气气地向袁润汇报调查结果“殿下许是多心了,那丝帛咒语就是一个小教门儿里超度人往生的意思。”
袁润只冷着眼他,“是谁查的”
“这事儿不大,就是下官查的。”
叶郎中小意谨慎,斟酌着字词回复,生怕哪句话不对惹怒了眼前的太子殿下。
今日之袁润已非曾经之袁润。
现在袁润已经熟练掌握了几项必备技能,冷眼觑,冷笑以及冷哼,来已俨然有了太子殿下的气度。
此时,他依旧冷眼觑着“你知道这咒语的意思”
“下官”
叶郎中额上冒着汗,话音也开始哆嗦,“本册有记,这句话就是诸天大帝力,超度一切冤亲债主,往生永乐就是这丝帛
已烧了不少,残缺太过,下官也是拼凑出来的。”
“这是哪个教门哪种语言”
袁润逼问。
“下官再去查。”
叶郎中只觉自己的中衣被渗出的密汗紧紧吸在了身上。
他仓皇行了个礼,转身要走,却又被袁润叫住。
“等等。”
袁润信手写了几个字,又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头也不抬“你叫什么名字”
“下、下官叶自欢。”
“哪的人”
“就是平、平城的人,祖上捐了个知县,家父在广庐省江阳县当县令。”
叶自欢说完了,心里又开始后悔,不明白自己怎么能一紧张就能把祖孙三代都给倒出来。
“那与叶贞将军就不是一个叶姓。”
袁润抬起头盯着他了一会儿,忽而一笑,“怪不得这样一个调查结果都会被有些人左右。”
听到这里,叶自欢一惊,心里一窒。
他查这句话时的确无从下手,去听戏时结识了个道长模样的人,酒至半醉,就把这糟心事儿吐了出来。
然后
然后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果真是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吗就连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也尽在陛下与殿下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