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鹿雅特别崩溃,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她也不想喊,可是每当雷劈下来,都会让她身体变得千疮百孔,疼痛让她忍不住。
随即疼痛飞快消失,好痒还疼那喊叫就变了味儿。
被灵力撑碎的骨头重新生长出来,血肉和经脉也重新长出,一点点变得更宽,更加坚韧,这种生长本该是在岁月中慢慢习惯,如今却飞快完成所有的过程,那种痒到灵魂里的难受根本让人无计可施。
这让鹿雅来不及思考的六九天雷,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渡完的,从傍晚时分开始,夜上中天才到了尾声。
最后只有季元修在这里等着,其他人都顶不住先撤了。
雾林里永远充满着丝丝缕缕半透明的白雾,叫人只能隐隐绰绰见周围的环境,抬头是望不见天的。
所以听着鹿雅在里头哼唧,季元修只能无语望白雾,等到雷劈完都大半夜了,他估计该是个星朗无月的夜晚,月亮都得给鹿雅那哼哼唧唧的动静羞走。
季元修还能听见雾林里窸窸窣窣的动静,有开了灵智会说话的灵兽都不解地嘀嘀咕咕。
“挨雷劈还能劈发情咯好家伙,这动静听起来比狐狸精都要带劲儿。”
“瞎咧咧啥呢,里头还是个小崽子,她是不是太久没洗澡,哪儿痒痒啊”
等劫云散去,见摊倒在大坑里的漆黑又胖乎乎的身影,季元修忍着笑,先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件披风扔在鹿雅身上。
“还能走吗”
鹿雅叫到最后,嗓子都要哑了,这会儿真真是头发丝儿都不想动,虽然身体里的灵力澎湃,她从未感觉过自己如此的强大,可也从没感觉自己是如此的虚弱。
将那披风紧紧裹在身上,鹿雅冲着季元修卖惨“师侄啊,师叔我残了,背我回去行吗”
其实上辈子鹿雅已经成年了,她本来还想着怎么都要体会一下真女人该有的造作,比如跟帅气小哥哥睡个天雷滚滚,日月无光,她想着她怎么也不会比别的女人差吧乌鸦嘴叫起来应该也挺好听的。
现在算了,身为修者她应该清心寡欲,这辈子还是不考虑结道侣养面首什么的了,真女人要耐得住寂寞,谁睡谁睡去。
她此刻由衷佩服那些晚上咿咿呀呀叫个没完的女人,那些才是真强者。
她不行,她再也不想经历这种社死的尴尬了,下次再渡雷劫,她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被季元修扶到灵舟上的时候,她如此想着,脚指头在披风里尴尬的都能抠出半个凌仙宗来。
剩下半个害,真女人要什么脸呢,实力代表一切,实力代表一切,实力代表一切嗯重要的话说三遍,鹿雅所在披风里,连脸都盖住,好歹觉得没那么丢人了。
回到灵兽峰以后,鹿雅一刻不停钻回自己的小院子,任凭季元修怎么说都不肯出来,哪怕是该从练气期的院落换到筑基期的洞府,她也不肯挪动。
别以为她不知道,自己筑基的异样都已经在凌仙宗传开了,外头怎么说的她还不知道,只是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杀千刀的用留影石录下来了,宗门但凡手里有灵石的,人手一个留影石,所有人都知道她把雷劫渡成了洞房现场。
“别叫我知道是谁,不然我”
“小师叔”
季元修本来还好整以暇,听见鹿雅念叨,赶忙制止她的话,摸了摸自己刚富足起来的储物戒,他尽量不动声色微笑,“师父让我问问小师叔,他说你的气运可能有变,你要不要再测一下自己的气运”
鹿雅眯着眼睛,怀疑地着季元修,这破师侄有鬼。
季元修语气更温和“筑基就能够渡雷劫的,哪怕是灵兽都少见,修者更得是亿万中挑一,小师叔哪怕不是气运之女,恐怕气运也比气运之女要来的更优秀,您就不想知道咳咳,气运的颜色有何变化”
鹿雅想,只要不是屎色,一切都好说。
她还是没抵挡得住诱惑,趁着夜色跟季元修去了雾鹿真人的洞府。
雾鹿真人确实准备好了自己的本命法宝等着她,他对气运的感知非常敏感,以前鹿雅还只是让他感觉亲近,如今鹿雅给他的感觉,甚至多了一股子兽类本能才能察觉出的敬畏,这让他也特别好奇。
雾鹿真人的法宝起来是个像是鹿角一样的头盔,只不是棕色,是浅淡的米白色,上头还氤氲着一层淡淡雾气,像是这鹿角在散发着微微光晕一般。
鹿雅积极问道“需要我做什么要我的血吗我攒下很多,还是需要我注入灵力嘿嘿,我现在还把握不太准力量,法宝的话没关系吧”
雾鹿真人失笑“不必,你只需要双手握住鹿角的两端便可。”
这是他初生时褪下来的鹿角,他母亲曾镇守金皇盅几百年,他当年有幸在母亲肚子里蒙金皇盅气运洗礼,所以他的灵角也能够观测气运,几乎变成了一种血脉天赋。
鹿雅迟疑了一下,颤巍巍握住鹿角,触感觉是温润的,仿佛还长在谁脑袋上,甚至鹿雅惊奇的发现,这鹿角像是活着一样,还有略微的起伏,跟睡着了后打呼噜似的。
雾鹿真人在她伸手的瞬间就将洞府里的禁制打开了,季元修也紧着退后几步,无他,生怕染上祟气,他可不想出门就踩灵兽粪便。
米白色的鹿角在雾鹿真人灵力诸如后,氤氲着的雾气缓缓流动起来,鹿雅一开始没错,掩藏在雾气之下,这鹿角确实是散发着微微的白色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