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邺说完,李林甫便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不要指望高力士会帮我们,他是站在天子的立场上,他能把详细事件告诉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如果天子不松口,谁说情也没有用。”
“那烈凤呢?她居然出面保护父亲的安全,要不是她,父亲已经被灭口了。”
李林甫沉吟一下道:“烈凤倒是有些奇怪,太上皇驾崩后她和飞龙就不问朝政了,这次她居然出手,让我想不透,不过她最多也只能保护你父亲安全,改变不了大局。”
“但她可以证明对方使用了妖术!”
李林甫苦笑一声道:“幻术、方术、妖术、仙术,原本都是一回事,因人而名异,恰恰当今天子就最喜欢幻术,说他震怒,那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李邺见祖父已经快没有信心了,便决定拿出杀手锏。
“祖父,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杨家还没有准备好,孙儿相信这次父亲被诬陷是有人背后向祖父射冷箭,但和天子无关,所以高力士才会帮我去见父亲,如果真是天子的部署,那高力士绝不会给我半点机会。”
李林甫最担心的一个心结慢慢被孙子解开了,并不是他看不到,以他老奸巨猾,他怎么可能不懂?
只是李林甫当局者迷,一直担心天子对他下手,所以他会往最坏的方面去考虑,反而不如李邺这个旁观者看得透。
李林甫点点头,“你说得对,天子是想用杨国忠取代我,但还没有准备好,这一次天子的目标应该是杨慎矜,而不是我。”
李林甫叹了口气,“我现在心很乱,你说该怎么办?”
“还是孙儿之前说的,一定要洗清父亲的冤屈,一定要重新再审,不能再用那个口供,有烈凤这次出手相助,祖父就在天子面前咬定父亲中了幻术,有人企图杀父亲灭口,恳求天子再给一次机会重审,那我们就有翻盘希望了。
现在天子犹豫不定,只要祖父立场坚定,高力士也会劝天子的,关键是祖父立场要坚定,怎么可能派自己亲生儿子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李林甫点点头,“这次我听你的,去说服天子再审!”
御书房内,天子李隆基正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初审报告。
李隆基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但保养得非常好,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看起来就像五十岁出头。
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和疑虑,确实出乎他的意料,李岱这么快就交代了,还签字画押。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李林甫全家都要下狱抄斩。
李隆基放下报告,负手走到窗前,久久地注视着窗外,这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只是想打一只兔子,并没有想把兔子背后的狼一起干掉。
他只是想警告李林甫而已。
良久,他转身缓缓道:“烈凤说昨晚有人用妖术,刑部查清了吗?”
高力士躬身道:“回禀陛下,刑部官员在李岱的桌下发现一只纸扎的龙,上面有不少符咒。”
“这么说,是李岱会方术?他是什么出身?”
“回禀陛下,他是开元二十二年的明经科出身,一直在千牛卫出任参军事,三天前调到户部任库部员外郎,户部的文书库房是他的职权范围。”
“才三天?”
李隆基回头道:“就算小贼偷东西,踩点也要一个月吧!
才上任三天就能放火烧户部?”
“回禀陛下,这里面颇有蹊跷之处,比如烈凤说的妖术,确实很多士兵看见一条火龙窜进了库房,引发大火,但李岱只是一介书生,从未听说他会什么方术,那么施术的人在哪里?所以老臣认为,这个案子只审了一半。”
李隆基点点头,“李林甫有消息吗?”
他话音刚落,宦官在门外禀报,“启禀陛下,右相李林甫求见!”
,!
林甫了解到的情况也是很破碎,从孙子这里,他才得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当李林甫听说儿子已经招供画押,气得他狠狠一拳砸在车窗上,这下就麻烦大了。
天子就是想搞自己,自己儿子招供画押,不就理由充足了吗?
“祖父,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还有挽回的余地,高力士”
不等李邺说完,李林甫便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不要指望高力士会帮我们,他是站在天子的立场上,他能把详细事件告诉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如果天子不松口,谁说情也没有用。”
“那烈凤呢?她居然出面保护父亲的安全,要不是她,父亲已经被灭口了。”
李林甫沉吟一下道:“烈凤倒是有些奇怪,太上皇驾崩后她和飞龙就不问朝政了,这次她居然出手,让我想不透,不过她最多也只能保护你父亲安全,改变不了大局。”
“但她可以证明对方使用了妖术!”
李林甫苦笑一声道:“幻术、方术、妖术、仙术,原本都是一回事,因人而名异,恰恰当今天子就最喜欢幻术,说他震怒,那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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