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中又带点熟悉的暖香气息盈满贺岁安身侧,她扑闪眨了下眼,感受到了祁不砚略显生疏地轻轻擦过她唇角,柔软贴着柔软。
贺岁安的唇微凉,祁不砚的唇微热,吻上的那一刻,她仿佛被他那抹温度寸寸地侵蚀了,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侧腰。
似不带任何情愫的吻,却又极粘稠,叫人呼吸不过来。
祁不砚吻得很轻。
他似是想仔细地体会这种感觉。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的感觉好像都有所不同的,妙不可言,令祁不砚欲罢不能不就是唇贴着唇,为何能产生这般愉悦。
他想着,加深了吻。
贺岁安离祁不砚太近,能见他垂下来的纤长睫毛,晨光缓缓撒下来,在上面笼罩着一层薄色,侧脸白皙无害,琉璃似的。
少年一手捧着她下巴,一手兜住她的后颈,随着接吻的时间拉长,他喉结微微滚动几下。
他很认真地亲着她。
因为以前也和祁不砚接过几次吻,贺岁安倒是没太大的反应了,有种东西叫习惯成自然,大抵如此,不过内心还是有少许波动。
他说的“我们可不可以变得更亲密一点呢”
是什么意思
贺岁安后颈莫名发烫。
不、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咳咳咳。”
思及此,贺岁安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脖颈、小脸泛红一片。
不可能,一定只是她想多了。
接吻结束后就一直蹲在船上如厕之处的贺岁安果断下了结论。
她推门出来,用水洗手。
得回去了。
供船客沐浴的地方是建在船舱里的,如厕的地方则建在外边。
祁不砚已经回船舱的房间了,贺岁安借口要行方便之事,暂时留在外边而已,她洗完手就也准备回去,毕竟在船上没事做。
贺岁安刚才又忘记问蒋松微和蒋雪晚住在哪间房间了,不然,无聊之时还可以去找他们。
她抬头往船外。
水面宽阔,一望无际。
赤露着胳膊肘子、身穿大襟衫的船工也没什么事干,只是越临近卸货的时辰,他们越发戒备,轮流巡逻仓库的次数增加了。
自从贺岁安知道那些货物是幻蛊后,对船工和仓库敬而远之。
没想到今天的船提前靠岸了。
船工一个接一个地往仓库进,出来时都扛着几箱货物。
贺岁安站的地方偏僻,他们没到她,小声用外邦语聊着八卦,说货主外邦人抓了个不小心撞破箱子里是什么货物的女子。
这可不是件小事。
货物是幻蛊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被一个外人知道还了得。
他们说那女子着像傻子,外邦人本来想像昨夜对别人那样对她灭口的,但见她实在长得好,脑子又不灵光,又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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