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内,你做主。”
收到盛紘的暗示,王若弗也只得是再度转过来,看向了林噙霜。
只见,她身着大红暖色棉袄褂,腰缠金丝琉璃带,手里持着一方鸳鸯嬉戏帕,头上更是插着一只青鸟游丝簪,一举一动间,莫不是透露着一股温柔小意的江南女子气息。
();() “哼!”
瞧见她一副做作的模样,王若弗心中就跟吃了个死苍蝇般,堵的难受。
“白天里!”
“你儿子赌输了我家华儿的聘雁。”
王若弗看着一旁镇定自若的林噙霜,开口问责道:“而你自己,也偷摸着将卫小娘的炭火吃食,都给昧下了!”
“这可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说完后,王大娘子也就住了口,等着下文,想要看看这个贱人要怎么圆过去。
果然!
“啊?”
林噙霜很是“震惊”
,她是没料到竟然会有人当着她紘郎的面儿,“污蔑”
她。
“大娘子!”
林噙霜举起手帕,以手掩嘴,委屈至极地开口辩驳道:“您可不能空口白话,凭空污人清白啊!”
说着,还寄希望于旁边的盛紘,将目光对准了他。
“污你清白?”
王若弗冷笑一声,有些不耻地道:“就你还有什么清白?”
“卫小娘屋子里的炭火茶水,一点儿都没有!”
“若不是今日,官人去她那边受了寒,那蠢货还替你瞒着呢!”
王若弗撇了撇嘴巴,表示弄不清楚卫小娘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回路,竟然甘愿自己受苦,也不掀开这龌龊的腌臜事情。
其实,这是因为二人的出身不同,所造就的不同的世界观。
王若弗自己出身显贵,家中老父是入了名臣阁的当世豪杰,族里背景不凡,势力通天,平日里也只有她给别人气的份,哪里又有人敢冤了她?
而卫恕意却不一样!
她的娘家早已衰落,亲人更是只有一个姐姐,根本就是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平日里也很难可以帮助到她。
所以,在无人可寻,无力可借的情况下,卫恕意不忍气吞声,又能如何?
更何况,若是执意出头,那到头来往往还是会连累到自己,累得自己倒霉,乃至是磋磨!
于是,碰壁长大的卫恕意,自然也就是养成了如今这与世无争的性子,和王若弗比起来,根本就是天与地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