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亚的住处原是在戴索楼上,这一知道牧崇衍带着小星宠来借住,戴亚就不乐意回去了,他家那么冷清,可比不得在这儿有人气儿,让他感到由衷的舒坦。
好在戴索家够大,四室二厅,倒是足够住的。
众人又聊了一些要事,见时间不早便各回各屋了,白榕也在被牧崇衍温柔地亲了发顶后,小脸儿微红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别墅。
这次的晚安吻时间有点长,他数了有六七秒呢
第二天。
白榕照常在闹铃响的三声内醒来,“啪嗒”
一下关掉闹钟,一如既往地贯彻“硬汉说起就起”
的原则,顶着一缕翘起的呆毛坐了起来。
“唔”
白榕迷迷糊糊地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慢慢腾腾地蹭下床,跑去洗漱。
白榕刷着牙,着镜子里一嘴牙膏沫、头发乱糟糟翘起的自己,脑海里突然一闪想起一件事,迷迷瞪瞪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今天,11月10日。
是他的十九岁生日
白榕立马清醒了,向前挪了挪小身板,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光滑白皙的小下巴,仿佛感受到了那其实不存在的沧桑胡茬似的,圆溜溜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也得意地翘了起来。
他又成熟了
怪不得他今天在镜子里到自己的时候,觉得自己更加有男人味了。
白榕捏捏自己的小胳膊,弓起那一块不仔细根本不出来的微型肱二头肌,心情极好地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弯了眉眼。
今年又将是更加硬汉的一年,而且还很可能会是娶到媳妇儿的一年,他要加油
在心里暗暗握了握拳头,白榕咕噜咕噜地漱了口,伸手捧起水搓了搓小脸,然后用毛巾擦干。
以往生日没有人陪他过,父母也只是发一条硬邦邦干巴巴的、连个标点符号图片表情都没有的“生日快乐”
,便再也没什么了。
他也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因为身为由实验舱培养、在实验舱出生的孩子,全程都有程序设定的营养液滋养,没人关心也不需要关心他,自然没人和他有“感情”
,会记得帮他庆贺。
白榕揉了揉突然有些酸的眼睛,跑回卧室挑了一件非常威武的老虎装,换下了睡衣。
其实他应该开心才是,现在他过得很好,比以前好多了,有人关心他他,他也有需要关心的人了。
他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
虽然他有时候还是会想那从记事起就没见过多少面的爸爸和妈妈
牧崇衍今天一大早就被在外面差点打起来的戴索戴亚吵醒了。
理由很简单,因为戴亚迷迷糊糊中用了戴索的牙刷,然后被同样有些发困的戴索塞进嘴里后,才发现牙刷是湿的。
牧崇衍洗漱完毕,把门关紧,外面还在闹。
“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唔哥,你不能把你牙刷塞我嘴里嗷,你戳到我上颚了”
“疼疼死了,戴索你个小气鬼,不就用错一回牙刷么,你还用我被子喝过水呢我要跟你决斗”
“嗷嗷嗷,我不斗了,我错了,哥哥放我下来”
“”
牧崇衍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一天内必须要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