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还没起床的就是一只懒狗,是废物!
“是天朝成语里的酒囊饭袋,俗语里的臭鱼烂虾!”
每说一句,纤足上的力道便加重一分。
“是沉睡在虚无空间的逃避者,是半醉在生活现实的奉承者!
“是天上掉馅饼也不抬头的低头族,是夜夜笙歌的纨绔子弟!”
然而身材娇小的她,即便发育超前,体重依然不值一提。
虽然在不停的加大力量,可对于隔着一层睡袋的近藤拓海而言,简直像是在给他做按摩。
“是玩物丧志的狺狺之犬,是过街老鼠般存在的蟑螂,就该被我这么踩死!”
近藤拓海很想立马坐起了质问双叶绿子到底是从什么鬼地方学来的这套鬼话,但被鬼死死压到床上的他着实有苦说不出。
意识流动十分清晰,身体却动不了一点。
舌头仿佛打了结,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 由重岩叠嶂的阻拦,亦看不清双叶绿子的表情。
“真不起床啊,杂鱼近藤桑?”
僵直的身体顿被唤醒,连通了奇经八脉,眨眼间拉开睡袋,紧紧抓住了双叶绿子白色中筒袜玉足的脚踝。
“呀!”
双叶绿子没料到近藤拓海竟然会动作这么迅速,被他这么一抓住脚后一个踉跄跌倒在了他的大腿上,波涛汹涌间,手里的鲷鱼烧落到了近藤拓海的手里。
“你说谁是杂鱼?”
双叶绿子支起身子,把眼镜推正,眨巴着眼睛看了近藤拓海两秒。
“早上好,近藤桑。”
“嘁……”
近藤拓海松开她的脚踝,狠狠地咬了一口鲷鱼烧。
明明被双叶绿子这么踩在脚下疯狂嘲讽,可不知怎么的……
或许是她玉足太过柔软?
而且一点儿力气都没用,反倒更像是在按摩。
近藤拓海除了心底里划过一丝不爽外,对她一点生不起气来。
尤其是在看到她那戴着眼镜的娃娃脸时,甚至连心底里那丝不爽都消散殆尽了。
之所以还表现得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生气。
否则不真成她嘴里的杂鱼了?
“首先我话说在前头!”
近藤拓海咬下一大口鲷鱼烧,捏着鱼尾晃动着指向双叶绿子。
“就算我是一个流浪汉,也不能叫我杂鱼!”
“为什么?”
双叶绿子歪头,圆彤彤的墨绿色瞳孔里写着大大的不解。
“不为什么!”
“喔。”
双叶绿子若有所思地点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福泽谕吉塞进了近藤拓海衣领。
“真是杂鱼啊,碓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