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有吗?我想吹头发。”
“你怎么要求那么多?”
“那我等自然风干好了。”
反正向来都是这么干的。
“你进去等着!”
古手川优衣咬牙跺脚,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跑。
因为偶尔会加班或者值夜班,古手川优衣在办公室里常备了自己用的一套洗漱用品。
其实刚才她外出只买了新的毛巾和近藤拓海想要的刮胡刀,其他东西则都是直接从办公室里拿的。
说起来给男士用女士洗发水、沐浴露有些奇怪,但古手川优衣可不想多花冤枉钱。
要不然工资根本不够花的,连房租都快交不起哩!
给近藤拓海拿回吹风机,古手川优衣心脏砰砰直跳着坐在浴室外长椅上等他出来。
他怎么洗了个澡就变得这么帅气了……?
“咔……”
临时浴室内门被打开,近藤拓海穿着警署提供的临时衣物走到铁栅栏门前,将怀里抱着的一系列洗漱用品和吹风机、电动刮胡刀放在盆里推出置物口。
“古手川警官,我洗完了。”
等古手川优衣靠近,近藤拓海乖巧地从长方形缺口里伸出双手。
“该把银镯子还给我了?”
古手川优衣抬头看了一眼近藤拓海,迅速抿着嘴慌张地移开视线。
似乎多看一眼就会怀……
想着想着,女警官捧住了发烫的脸颊,小小的梨涡漩成了黑洞。
“寡廉鲜耻……!”
“好好好……”
听古手川优衣这么说的次数多了,近藤拓海觉得稍微脱了些敏。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近藤拓海招呼了两位男警官,让他们给他上了银镯子,然后被古手川优衣牵着腰绳回到了拘留室。
拘留室内还算暖和。
只是近藤拓海心里面却并不温暖。
此前想过无数次坐牢会是什么感受。
真正进来以后发现这种滋味儿不比吃枪子儿舒服多少。
压抑、孤独、落寞……
除了这小小的四坪半榻榻米和墙上的窗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再与他相关。
会有人来救我吗?
近藤拓海靠着墙面暗自琢磨
想到了还活着的往日老伙计们……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当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了林椿……我们两个之间真的有感情吗?大概只是逢场作戏。
至少近藤拓海这么觉得。
想到了双叶绿子……
她说了需要我好好活着。
但是我对她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