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水神社地下温泉。
裹着浴巾的宫水镜仰面靠在温泉边缘,仰面望向头顶昏暗的石壁,唇角时不时地微微颤抖,似是在回味不久前的触感。
同样只裹着浴巾的宫水司依偎在姐姐身旁,趴在温泉边缘的青石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更衣室的方向。
“姐姐,我们会不会真的认错人了……?”
“别说傻话,司。”
宫水镜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五官如出一辙,音线特征如一,甚至脾气都跟十年前一样,如果他不是正己,司,你能理解这样的概率有多低吗?”
“我……”
宫水司把脸藏进了臂弯,“大概比一个地方每隔千年都会被彗星砸一次低吧……”
“比那个要更离谱。”
宫水镜松开了揉捏妹妹头发的手,将其举到了眼前,“比我每到一个新城市的第一天都会下雨,下雨后一定会看见彩虹还要低。”
“那……姐姐,正己他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宫水司脚趾紧张地交错个不停,“如果在外面,我倒是能理解,毕竟当年那件事影响太大了,可这里明明只有我们三个人……”
“其实很好猜……”
宫水镜缩了缩肩头,双腿微曲环抱住膝盖,“你记不记得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姐姐是说……极道上门找上父亲,不让我们继续调查的那件事……?”
“嗯。”
宫水镜点头。
“我记得当时他们说,已经没有碓冰家的人留在东京了,再调查下去只会是无用功。”
“准确地说,是没来得及跑出东京的碓冰家人都被杀了。”
宫水镜将膝盖抱得更紧了些。
“姐姐的意思是……?”
宫水司闻言瞳孔震动,连忙扭头看向姐姐。
“前年我到冲绳拍电影时,听闻当地人说有一個姓碓冰的人在那里隐居。
“趁着拍摄间隙,我本着碰运气的心态去调查了那个人。
“结果意外地发现那人是正己的小叔碓冰清水,惊喜之余和他说了很久的话。
“清水叔说当年案发时,他正在天朝出差,因此免遭一劫。
“我问他了很多关于那件事的情况,他告诉我说,正己很可能没有死……”
“诶?清水叔这么说了?”
宫水司瞳目瞬间瞪大,满溢着惊喜,“姐姐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 “因为清水叔也不能保证真实性,一切都是推测……”
宫水镜轻叹了一声,“你记不记得那则新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