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顾野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反对之意却更坚定:“你这么一说我可更为阮小姐叫屈,谁不知道她们母女俩的关系?”
时衍心中本就暴躁,这会儿听诊顾野句句为阮安汐辩驳,那点暴躁瞬间像被野火燎了的草原般,一路蹿到了头顶。
可等他想反驳顾野,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一句合理的理由。
时衍越想越是着恼,直接一个眼刀甩过去让不明所以的顾野讪讪的闭了嘴。
被无辜殃及的顾野还不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刚喝了大半瓶烈酒的男人摸了车钥匙就往外跑,一身冷汗顿时窜了出来。
“您今儿是算定了我会伺候到底?搞半天我最后是个代驾!”
别墅,四年不见,阮安汐本来想好好跟王婶聊聊的,可惜病来如山倒,她又是高烧昏迷了一整晚的,精力很快就有些跟不上,很快被王婶哄着回房睡了过去。
只是还不等她睡熟,就觉胸口像被搁了块石头一样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阮安汐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身上压的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自己房间的时衍。
美梦变成了噩梦,瞬间清醒过来的阮安汐下意识的便要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可时衍那么大个子哪里是她这个重病未愈的人推得动的?
男人身上本来清冷的木香味掺了酒香,仿佛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想到餐桌上王婶的那些话,阮安汐本放在男人肩上的手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下。
王婶说的......是真的么?
只是不等她念头想完,手腕骤然被人钳住,却是刚才推那一下把时衍给推醒了——或者说身体被推醒了,意识清不清醒待定。
对上这样的眼神,阮安汐的心莫名软了一下,正想软声劝两句让时衍回自己房里去,可不等开口就被男人抢了先。
“阮安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时衍醉了,的声音不像往常那么冷硬。
阮安汐一愣,只是还不等她调整好情绪,时衍却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盯着她的双眼继续道:“你不是消失了四年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为什么要回到我身边?”
本还因为他的眼神和语调有些心软的阮安汐听到这一连串的质问几乎要被气笑了,忍不住嘲道:“没想到四年不见时总还学会甩锅了,有长进啊。”
时衍猛一皱眉,钳住阮安汐腕子的手不自觉便加重了力道:“回答我的问题!”
被问了这么一通,阮安汐心中那点温情早就消失了个干净,这会儿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冷声开口:“时总脑子被酒精泡废了?当初是我不小心没错,但你以为我是自愿待在这里的?”
时衍只觉昏昏沉沉的大脑被刺了一下,目光冷了下来,阮安汐却丝毫没有注意,钝痛的手腕让她这几天积压的垃圾心情一时间没忍住:“如果不是......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种一点人气没有的地方,对着一个神经病?”
“你说谁......”
“说的就是你!”
阮安汐越说越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直接把时衍推开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天会突然出现吗,因为我要养活自己所以要工作,而你只是意外!”
时衍冷哼一声,眼神充满了冷意:“你所谓的工作就是偷拍我,发现无法威胁到我的时候便直接把照片捅出去?”
“我说了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