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玉舒了一口气,呆立了一会儿,这才去灭了蜡烛,重新躺好。
其实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般幼稚无聊的举动出来。
不过这屋子撤掉了遮挡在中间的衣架,的确起来通透多了。
适才有衣架阻隔,空气不畅,所以连带着他的心底就好象堵塞着棉花团一样的难受,现在好了,变通透了,所以心情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睡吧,不然那个人真的去找演武堂的人换居室了。
这人好色又不靠谱,他若与杜宪一个居所,还能担待一二,若是换到别人那边去,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
都是一起长大的,不能眼睁睁的着他犯错。
慕容如玉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躺在被子里面才觉得心安了不少。
这一夜慕容如玉睡的极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
他梦见自己上了战场,战鼓如雷,战马嘶鸣,他深陷敌军阵中,奋力厮杀,力求突围但是不论他有多勇猛,有多厉害,敌军都如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涌来,他怎么都杀不
完。
他抬眸到了敌军阵中的敌将,一袭亮银色的铠甲,站在高台上朝着他抿嘴直笑。
那个敌将生的那般的眼熟,竟是与杜宪一模一样的眼眉
他终是抵不过蜂拥而至的敌军,被人生擒了,那个与杜宪生的一样的敌将竟是过来摸着他的脸颊对他说,“美人儿,你若是从了我,我便放你一条活路”
他正要冷声拒绝,敌将竟然摘掉了他的头盔,三千青丝如瀑布般落下,晃的人心底发慌,敌将身上的铠甲也瞬间变成了大红色的儒裙,那张脸顿时比春花娇艳,比朗月皎
皎,她的腰肢纤细,皮肤白皙,灿若星河的眼底都是自己的倒影,她的眼底只有他一人,哪怕他的身后还有着千军万马。
他本该拒绝的,但是却如鬼迷了心窍一样的点了头。
她的手指抚过了他的下颌,沿着他的衣襟,探入了他的胸膛之间,停留在他的心脏之处,他的铠甲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动的卸掉了,任由她的指尖毫无阻隔的戳在他心
口的皮肤上,凉凉的,似乎穿过了他的皮肤,直入他的心底,让他的心跟着她的指尖而跳动起来就好象她只要一挥手,便能决定了他的生死一样。
他张开唇,望着她,极度的渴望着,渴望她可以触碰的更多明明她该是他的敌人,是敌军的将领,他应该顽抗到底,为了家国大业,而他却好像就这般臣服了只要她的眼底还只是他的倒影,他便愿意跟着她一起离开一样可是她却走了,挽着另外一个人的手,在他愿意跪倒在她脚下,愿意投降的时候,他眼睁睁的着她牵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离开了他,就好象他的臣服不过就是一个笑话一样,他为她抛开了一切,都变成了梦幻泡影,一触即破,无数的刀剑落下,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好像在冒着血,但是他却感觉不到身上的疼,因为这些疼加起来都抵不
过她的手捏住他的心,捏碎那一刻的痛心骤然一缩,痛彻心扉,慕容如玉猛然从睡梦之中惊醒,四周依然一片寂静,只是外面已经泛起了些许的白色已经到了清晨了,梦境之中所有的一切都骤然消失,就连
他极度想留下的那一抹红色也不见了。
慕容如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竟是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他偏过头来向了杜宪那一侧,没有了衣架的遮挡,目光便可以变得肆无忌惮,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微光,他到杜宪睡的十分踏实。
世家子弟自小就经过了严格的训练,睡姿也算是其中一项,就如他一般,可以一整夜都不会变化姿势,维持一个状态直到天亮,而杜宪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影响。
她睡的有点热了,原本蒙在头上的被子已经滑落至她的腰间,墨发如妖草一样散落四周,她身上那件绯红的袍子也如它的主人一样张扬的铺满了地面
慕容如玉将眼睛遮盖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都是梦都是梦
他的手滑落在自己的心口,掌心之下,他能感觉到自己坚实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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