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张方平。
();() 自己的恩师张方平,早在镇守四川时,就曾向欧阳修推荐了苏洵和苏轼、苏辙父子三人。
所以说,他既是苏轼兄弟二人的伯乐,也是他们共同的挚友——清虚居士王巩的岳父。
作为苏轼的前辈与忘年之交,他还在“乌台诗案”
发生后为苏轼说情,受到朝廷惩罚。
他长期作为苏辙的直接上级,对苏轼和苏辙兄弟二人多有提携和影响。
苏轼知密州时,张方平已修建了乐全堂,并自号乐全居士,以研读道家和佛家经典自娱。
苏轼平生好喝酒,但酒量不大,就连自号醉翁的欧阳修,也远远不及张方平。
但张方平十分自律,更重视个人修行,晚年后饮酒不再沾。
从早年喜欢痛饮到晚年戒酒,已经超越以酒避祸的阮籍和以琴解忧的嵇康,以及善弹“无弦琴”
的陶渊明,直达佛家维摩诘大士的境界。
作为后辈饱学之士,苏轼毕恭毕敬地写下《张安道乐全堂》一诗,赞叹张方平“我公天与英雄表,龙章凤姿照鱼鸟”
,才华气概远超同僚。
刚还完恩公张方平的“文债”
,又听说杭州前同事余主薄的母亲大人去世了。
上一次,人家老余还专程从杭州过来,给苏轼带来了杭州僧俗的书信与问候。
因此,苏轼又给老余的母亲写了挽词。
接着为去年故去的老同事张掞(字文裕)写了挽词,张掞为齐州历城人,曾出知过益州的益都县知县,颇有善政。
六月二十四,传来了朝中重臣韩琦大人逝世的消息。
回想起韩大人曾经对自己的数次提携之恩,还有父丧时,韩大人还以以个人名义赠银三百两,苏家兄弟虽婉辞不受,但可以看得出韩丞相对于苏家的关照之恩。
有一次,韩琦举荐苏轼为谏官,引发了朝中小人对于苏轼的攻击。
当时的韩大人怒批道,苏轼腹中藏有古今之学,其文章高过当今的时代(文章高于时),在上书中又敢于言说朝廷的得失,所以老臣才举荐苏轼为谏官的。
没成想,朝廷没有恩准也就罢了,还有歹人借机诬陷,使得苏轼反倒因我而受到连累。
如今,为了赎回苏轼被诬罔之罪过,老夫特乞求致仕(恼了,不干了)!
这一幕幕的往日恩情,令苏轼终生难忘,追昔抚今的他,含泪为恩公韩大人写下了一篇沉痛的祭文。
这一时期,苏轼的祭文超多,但总算是都还上了这些文债。
此时,刘攽从曹州寄诗来,时刘攽正知曹州。
刚到任时曹州境内盗贼猖獗,虽用重典而不能禁,刘攽到任后,执政愈加宽平,盗贼遂渐次衰息。
李常也自湖州寄诗来,对于这位湖州知州、黄庭坚的二舅李常(字公择),苏轼时常引以为知己兼诗友。
我们常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也许“诗逢知己千首少”
也是成立的吧,苏轼接到老李的诗作后,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连作了两首和诗。
我们知道,苏轼一旦面对知己,嘴上就没有了遮拦,祸患往往就在不经意间发生了。
“白发相望两故人,眼看时事几番新。”
后被反动派指为讥讽朝廷近日频颁新法,事尤其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