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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蒋恒了然，靠在座椅上笑了笑。

“上车，别让我说第三次。”

许含的手指都快被自己抠破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确定衣服是干净的，小心翼翼的打开后车门。

“坐前面。”

蒋恒示意。

许含想了想，坐到了前面。

蒋恒没说话，带许含去了商场。

“下车。”

蒋恒让许含下车。

许含坐着不动。

好一会儿，许含才开口。

“我......我回去。”

“你觉得，你让你跟我三年，是当保姆还是做保洁？”

蒋恒有些想笑。

许含还是不说话。

“下来，我去不去做亲子鉴定，取决于你听不听话。”

没有办法，蒋恒只能威胁。

许含现在，油盐不进，也就只吃这一套了。

下了车，许含跟在蒋恒身后。

蒋恒带许含进了电梯，许含就自觉的躲在最边缘的角落里，看着电梯壁。

电梯停在一楼商场，进来很多人。

蒋恒伸手，一把将许含拉到自己身前，微微蹙眉。

许含身体僵硬的站在人群中，有些恐惧。

她害怕人多的地方......

在监狱这些年，许含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一个人，在受到巨大打击和落差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一系列的应激反应。

许含害怕密闭空间，害怕人多，害怕被挤在人群里。

呼吸有些不顺畅，许含额头已经开始出汗。

蒋恒低头看着许含。

他的个子很高，在众人中高出一个脑袋还要多，可许含却几乎被淹没。

“走了。”

比起五年前，现在的许含乖了太多。

她就那么乖乖跟在蒋恒身后，像是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走着的脚步停了一下，蒋恒突然想明白许含变在了哪里。

从前，许含的眼睛是亮的，闪闪发光。

可现在，是空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