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给他倒水给他扇扇子。”
沈存庚咬着牙说。
沈小叶放下水桶,摸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前年在济州府城墙下,四舅还端着碗喂咱们吃小米粥,那是他跟人挤了半天买到的米。
去年夏天帮大外公收麦,午休时又是四舅舅给咱们扇风赶蚊虫。
上上次浇地,你滑到水沟里,又是四舅背你回来洗澡,还有……”
“停!”
沈存庚心虚了,他揉揉鼻子小声的道:“不说了,咱们能分钱不?加上城里卖的布,又帮别人染的布,哦,再减去工钱饭钱,和刚才钱二伯拿走的钱,净利多少?”
沈小叶比了六十三两五钱,喜的他两眼放光,“给家里一半,我还能有五两多。”
“不可都拿来分完,还得留在帐上一些买茜草菘蓝石灰大缸。”
沈小叶打破他的美梦。
他啊一声问:“家里有十口大缸十口大瓮。”
“不够。”
尽管苗东家另有它意,但不妨碍沈小叶加大生产力度,不然下次再遇到个下大单的没有货,她做梦都得哭醒。
嗡嗡嗡,一只蚊子飞来,沈存庚啪的拍死,咕哝着:“家里还有九十五匹布,可以再卖。”
“短时间内,不会卖很多。”
刨去批给苗东家的,今天零卖出货将近二百匹,沈小叶不认为附近村子还能在夏天火速消化许多布匹。
她的目标,其实是苗东家那样的对关外倾销,“你打算一直站外头喂蚊子?”
“不。”
沈存庚果断回房间,他的屋他为什么要出来。
可进门,屏风后的交谈就停了下来,他问道:“要不,我再出去转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