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燕景行迟疑着,将手伸向后背,试探地摸了摸脊背处。
“嘶……!”
没有强烈的痛觉。
但指尖触碰到的微微凸起,那很明显是伤痕的触感。
收回来的手指捻动了一下之后再张开,能看到浅浅的血印,这说明背后的伤口刚愈合没多久。
他的脸色变了。
那个盘旋在脑海上的猜测变成了现实——
燕景行猛地回头,看向背后的“椅子”
。
原来这是个做手术的装置?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换人的脊椎骨?这有什么意义?
“砰!”
没等他仔细思考,伴随着一声闷响,又一个骨盆装置慢慢敞开。
有着一头长长卷发的小姑娘用手牢牢覆盖住自己的左眼,发出吃力的喘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燕景行连忙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
“春藻,春藻!
你没事吧?”
他焦急地喊道。
“没……事……”
();() 季春藻晃动了一下脑袋,靠在他的怀中,小声回答道:
“就是一边……一边的眼睛有点疼……感觉睁不开……”
燕景行抓着少女纤弱的肩膀,看着她一手捂住眼睛的奇怪姿势,心脏紧紧揪起。
该不会,她和自己一样……
“砰!”
又是一声闷响。
第三个人从打开的骨盆装置里出现。
谢玉芝扶着自己的膝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她用力捂着自己的右眼,胸膛激烈地起伏着,剩下一只眼睛的视线来回巡视,最后落在燕景行的身上。
*
刚才在装置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植入脊柱,还以为那是个血淋淋的梦,但现在看来,这恐怕是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场手术。
燕景行忍不住又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后背上微微凸起的血痕。
他倒是没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出啥状况,没有疼痛、没有不适,但正因为一切正常,反而更令他感到不安。
燕景行望向自己的两位同伴。
季春藻捂着自己的左眼,谢玉芝捂着自己的右眼,这俩姑娘并肩安静地坐在一起,还摆出了相同的pose,看着就像是一对姐妹在人面前整蛊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