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孙儿不委屈。”
萧锦轩缓声道,“委屈的是烟然,她与子恒母子分离二十年。
还得亲耳听着自己的孩子唤别人母亲。”
“祖母,孙儿不求别的。
只希望祖母能给烟然正名,能让她与子恒母子相认。”
“当初若非烟然,我们如何能轻易除去萧锦翊,又如何能让沈绥宁心甘情愿的嫁与我,更心甘情愿的为我守寡,帮我们靖平候府翻身。”
“祖母,我们候府能现在这般繁华,都是烟然的功劳。”
沈绥宁这才发现,萧锦轩的身边站着一女子,正是裴烟然。
与她的满脸沧桑,满头白发相比,裴烟然就像是一个妙龄少女。
明明比她还要大上一岁,然而现在的自己却像是凌语烟的祖母辈的。
沈绥宁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血腥味袭来,整个身子一阵摇晃,就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般。
但她没有让自己倒下,她咬牙强撑着,一手紧紧的抓着门框,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将嘴里的那一口血硬生生的吞下。
“夫君,我不委屈。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为了你,为了整个候府,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愿。”
裴烟然一脸深情的望着萧锦轩,轻声细语。
“轩儿,你说的祖母都懂。
明日是我七十大寿,我打算明日恢复你的身份。
子恒也即将弱冠,也是时候让你们一家团聚了。”
老夫人一脸慈爱的看着萧锦轩,缓声道,“沈绥宁这个身体啊,也撑不过几天了。
也不枉我让竹青这些年来一直给她下药。”
“她死了之后,正好给烟然腾位置,以后这个家,就由烟然来掌了。
我们一家啊,也该是时候享福了。”
听着屋内三人的谈话,沈绥宁只觉得五雷轰顶。
原来,她的身体垮得这么快,并不全是操劳过度,而是被他们下药了啊!
而这个下药之人竟然还是她最信任的竹青。
喉咙里又一口鲜血涌出,这一次她没能咽下,“噗”
的一下喷出。
“谁!”
萧锦轩一声厉吼,出现在她面前。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