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那个总是在温柔开朗地笑着的男人,他的命运似乎与自己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自己说出来一切,他可能会死;如果自己有所保留,那自己又可能会死。
她突然萌生了一种冲动,反抗此时此刻顶在右肩上的这把手枪的冲动。
“波本是一个秘密主义者,没有什么是比探求一个秘密主义者的秘密更不可能的事情了。
或许我申请改变策略,以组织内成员的身份接近他。”
琴酒冷笑一声“蜂蜜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若月紧咬下唇,半晌道“我之所以能获得代号,是因为有的事情只有我能做到。”
“啊,蜂蜜,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现在是我在问你,为什么要进入警察厅的数据库”
“这也是你们一直想做的事情吧。
你要侵入警察厅找出卧底,我要数据库里的照片寻找那个人,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至于波本那边,我的报告就是目前一切正常。
如果出现异常,我会及时上报的。”
“啪”
枪响了。
若月明海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被枪抵住的地方是刺痛的,但不是二次射伤造成的刺痛。
琴酒的枪里没有子弹。
“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好命了。”
琴酒收起枪,再度点燃一支烟,“下车。”
劫后余生的若月心还在突突跳着。
她的腿被吓得有些使不上劲,但还是强硬地装出不在乎地样子,艰难地踏在了地面上。
纯黑的保时捷356a就这样抛下若月明海,独自驶向远方。
“这是让我自己回去的意思吧”
若月明海拿出手机,打开地图,闷声吐槽,“喂,知不知道这里很偏啊,打车回去要很多钱的。
真的是没有礼貌的家伙。”
“不过彼此彼此啦。”
由于被抛弃的地方实在是人迹罕至,半天都打不到一辆车。
眼西方的天空就要被夕阳染上绯色,若月明海只好咬紧牙关,决定先用两条腿走到市区内再说。
“家的方向,是哪里来着”
经过地图的指导,若月明海确认了回家的路线。
只要穿过面前的刚架桥,一路向北,再步行二十分钟就可以回到市区,之后或是奢侈地坐出租车、或是节俭地骑共享单车,就自己的精力了。
“话说回来,那家伙的家好像也在这个方向啊。”
踏上没有车流的刚架桥的若月明海,遥望木马公寓的方向,欲哭无泪,“我早就说过,这个任务是真的完不成波本防人防得紧,组织催人催得紧,我被夹在中间低度酒的命就不是命吗”
忙碌了一下午的若月终于风尘仆仆地安全抵达长闲公寓。
管理员休息室前的绿植,从若月明海搬进来的那天起,就是翠绿得关灯甚至会发出荧光的假植。
可是今天,却有一个戴着橘色帽子、身穿一身橘黑相间的运动服的男人在给它们浇水。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