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时候,作为波本,他突然收到了来自朗姆的任务。
“成田国际机场,接一个人。”
受命去接人这种事情,他做得很少。
更少见的是,这次的任务,他只知道时间和地点。
至于接送的对象与目的地,他问过朗姆,但是朗姆并没有告知。
“你只需要出现在出站口,那个人自己会找到你的。”
他体会到了若月明海正在经受的、不被信任的感觉。
说起来,明天就要给若月明海缝合伤口了。
自送她回家的那个上午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更没有联络过。
他和若月明海的信息栏,一直都是空荡的。
“恢复得还好吗”
安室透在对话框里输入文字,拇指放在发送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那一晚,自己为什么会亲下去呢
因为她是那样要求的。
一道声音在心底说。
然而,又有着一道内心深处的声音发来质问。
她想要的是一个家人之间的晚安吻。
而你呢,降谷零,你是谁你是公安警察,是打入组织的卧底,她是接近你真实面目的敌人。
你就不应该将她带回家,更不应该咬上她的唇。
我相信她。
扼住她脖颈的那个夜晚、握住她手腕的那个夜晚无数次向她的时候,她的眼神都是清澈的。
所有被她调查过的可疑之人都消失了,你又为什么自信自己没有深陷于她布下的局呢
我
“哎呀,您应该就是”
一道甜美的声音突然在附近响起,正被自我“审问”
着的安室透猛然一惊,屏幕之上的拇指落了下去,消息发送成功。
他不动声色地撤回消息,关掉手机,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烫着波浪卷的中发女孩将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别在领口处,了他,又了他身后的马自达rx7,坐在行李箱上,没有靠近的意思。
“甘露小姐,是吗”
安室透并没有直接表明身份,选择了反问。
女孩点了点头,左脚往后一蹬,跟着行李箱一起滑到了安室透面前,毫不客气地打开车门“嗯我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