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不喜欢做梦,尤其在十六岁以后,每当他梦醒就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
第一次之前中原中也从不做梦,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梦。
但那段时间,每次睡醒身上都微微发汗,心口会莫名激荡奇怪的情感,后来他称此为梦。
他站在一家名为旧世界酒吧的门口,灯光闪耀的室内一群人兴高采烈的在布置现场,分明是以监视为,却在不知不觉中处成了真的朋友。
这里是旗会五人组作为庆祝中原中也生日的场地,也成为了他们葬送性命的埋身之所,旗会逝于中原中也十六岁前夕,因为兄长的到来。
第二次的梦来得很快,两个月后,太宰治满十六岁,他也记不清梦里是什么,但一醒来就会陷入呆滞状态。
因此中原中也尽快结束任务从意大利出差赶回来,想在那混蛋生日时一血游戏十连败的耻辱,结果到崭新面貌的太宰治。
他的绷带不再缠住右眼,而是选择将左眼蒙住,就像一个世界的两条线,就此分割。
当时他在想什么哦,受刺激了吧,变工作狂魔,不再把任务报告随手扔给旁人,兢兢业业得不像个太宰治。
第二年,这位自闭型忧郁症患者就将森首领毫不客气的拉下了台,成为新任的港口afia首领,他出差回来就升职成贴身保镖及首领的最高干部。
新首领成天把自己关在密不透风的黑色办公室,批改着一份又一份文件,下达一个又一个精准且高效的命令。
迎着众人的憎恨和厌恶,武装侦探社被打压得透不过气,异能特务科的政府管理名存实亡,港口afia一家独大,人们闻之色变。
在此期间,中原中也就像个机械围着首领运转,杀死一个个前赴后继想暗杀或明杀他的人,连组织内的白色死神也被他多次威胁。
没办法,中岛敦的力量自己都容易失控,万一首领死了,中原中也会很烦恼,因为他可是保证过,太宰治只能被中原中也杀死。
发出的承诺做不到岂不是很逊
所以,中原中也一直在等,等时间的流逝,等太宰治的出现,但是一直没等到那天,只等到第三次做梦。
一个很平凡、阳光灿烂的一天,他坐在前往意大利的飞机上,下飞机时,他又出了一身汗,依旧不清梦里的情景。
第二天,收到首领跳楼身亡的消息。
自此,他觉得自己与出差二字真的犯冲。
“很难,也很恶心。”
中原中也带着批判的眼光观察眼前这堆碎肉,“缝也缝不起来。”
高耸的五角大楼下,宽敞的水泥地上站了两个人,他们都是橘红发色、一身黑西装、身上都披着颜色鲜红的围巾。
如同照镜子的两个人,却带着迥异的表情,一个面带嫌弃,一个呆板木愣。
中原中也着脸上空白的自己,试图猜出他的想法,“我从没有过这个画面,你让我是想恶心我”
“经我推算,是你一直想这个场景,它才在你梦里出现。”
两人抬起头仰望大厦上的天台,以正常异能者的眼力根本不到顶楼,而他们却能清楚的到两个少年。
一身黑的高领白发少年哭得不能自已,一身白的黑白发色少年神情空洞茫然。
“芥川啊”
中原中也挑眉,“听说主世界的他是个太宰治狂热崇拜者不吠的狂犬。”
中原中也往港口afia大楼里走,嘴里不满着,“我回来这么久,一次都没见到他,混到哪里去了”
留在原地的人着中原中也走远,声音逐渐增大,清晰也平稳,“你记得吗你第四次做梦。”
天空开始飘起雪花,空气渐渐变得浑浊,横滨的月色染上艳红。
中原中也顿住,接住落下的雪花,转身向另一个自己,钴蓝色的眸子透过他,望向在城市肆虐的遮天巨物。
红色的龙翻滚在云层,飓风冰雹下,大地被震裂,惊起海啸,冲毁繁华的都市。
“这是我唯一清醒记着的梦,像是印证了某个世界的我,为自己写下的诗。”
中原中也很平静,平静的望着另一个自己。
“污浊了的忧伤,在梦中平静的迎接死亡。”
这一次,没有人接口,柯南世界的人着屏幕中非人的怪物,惊骇与恐惧并存,这不是人力能抵挡的灾祸。
电影中明明白白呈现出另一个世界毁灭的原因,被巨龙摧毁的城市下,人们连奔逃都做不到,在死亡面前,高低贵贱、是非善恶一律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