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少年干笑几声,他眨眨眼“不,希耶娜小姐,我受人所托,给你带一句话。”
我敲着烟斗,轻巧地将长发撩至耳后,微笑道“老爹让你带什么话”
“嗯,”
少年顿了顿,“你知道”
夜晚的风清爽,我感受着指尖的风,抬头,红眸望进那双青色的眼睛,唇角一点点上扬,风吹过,栗色的发被它带着拂过下唇。
我朝他笑,笑容灿烂“风告诉我的。”
我感受到了头顶的风,它吹乱我的头发不,不是吹乱,是揉乱。
手边的塞西莉亚花往后倒伏,头顶的风却是回旋的哪怕是存在魔法侧的异世界,这种风向也是过于炸裂了。
“甜心,”
我突然伸手,轻轻拽住少年的衣角,“你得到我的父亲,对吧”
不要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啊。
塞西莉亚花摇曳着,洁白点缀着草地,它在摘星崖上绽放。
风中传来一声轻叹。
“是的,”
少年她,翠色的、如清风般的眸子对上固执的红瞳,声音轻柔,“莱艮芬德老爷说,希耶娜,不要喝太多酒。”
恼人的风再次吹起,带走了几声可怜的呜咽。
呜咽过后,摘星崖陷入了寂静。
崖上的花朵雪白而安静,它听见了风神轻快的嗓音。
“这位小姐,要听全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吟唱吗”
巴巴托斯希望着这位相信风的孩子,那眼底的晦暗变成闪亮的星星、疯狂变成对未来的期许。
得到老爹的叮嘱后,我咧开嘴笑了,喜悦冲刷大脑,让原本就因为酒精而兴奋的大脑更加活跃。
我听见了少年的声音,我不假思索“免费的吗”
灵魂体的莱艮芬德老爷“”
他开始思考,自己生前到底有没有给希耶娜足够的零花钱
吟游诗人对这个问题倒是接受良好,他愉悦地拿出琴,仔细调整琴弦,手指微动生灵们听见了流畅悦耳的琴音。
“调音完成,”
他转头,向我,回答我的问题,“希耶娜小姐,之后能请我喝一杯蒲公英酒吗”
风神发出了邀请。
我嗤嗤嗤笑,懒洋洋地趴在摘星崖上,一手挂在崖边,一手垫着下巴,迎着风,眺望远方,嗓音带着沙哑“可以,我带你去我们家偷酒。”
“嘻嘻嘻,只要绕过臭弟弟们的防线”
风神欣然应允。
摘星崖上,星空下,清风带着忧思和痛苦远去,留下了酒香和长诗。
万千生灵停下来,在这个夜晚,它们侧耳倾听那来自风神的琴音。
“能适应鬼魂的大多不是普通人呐,”
我举起酒杯,轻抿一口,“比如我,比如往生堂的那群人”
提瓦特上知道有鬼魂的人不少,璃月甚至还有专人进行火化、超度、送行。
但适应、或者说不惧怕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