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我恹恹地躺在床上,浑身乏力,喉咙痛到吃不下任何东西说真的,自从熬过上一世的幼年期后,我就没怎么体会过生病的感觉。
生病真的好难受啊。
比生病更难受的是,我撒娇后,依然没有到两位弟弟穿制服虽然两位弟弟在我面前重温了一遍蒙德的社交舞,但那是我一个姐姐想的吗
跳舞难道是关键吗
不,制服才是。
我摸摸头顶的冰袋,琢磨着该怎么让弟弟们心甘情愿穿上紧身衣制服。
围绕着制服而展开的斗智斗勇,让整个莱艮芬德家都热闹起来了呢。
“你说是吧,老爹”
我笑眯眯地向坐在床边的魂体老爹。
现在的我已经能清老爹的大致模样了,但也不是很清晰。
不过就是从近视八百进化到近视五百的程度,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生与死向来有着严格的边界这样就很好了。
不过,见是能见了,仍然听不见。
为了听见老爹的声音
我发烧,动不了,所以只能虚弱地吩咐我的弟弟们“从酒窖里拿几瓶酒,快去请我们的翻译官咳咳咳”
“快去”
我无力地垂下手,闭上眼睛,歪过头去。
良久的沉默。
我悄咪咪睁开一条缝两位弟弟阎王似的站在我床边,坐在床上的老爹无奈地笑。
我听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低语
“希耶娜,喝药。”
“希耶娜小姐,装睡是没有用的哦。”
我“嘁。”
“哦我的老伙计,我真不想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但是”
我夸张地发出所谓的翻译腔,话没说完,我熟练又迅速地抱过一旁的桶
“呕”
药太苦了,喝一碗吐一半这很正常吧
我面色苍白,阖眼,半躺回床上“温迪亲的,你过来,我和你说说悄悄话。”
在场的两位弟弟
刚到的吟游诗人
“好吧,希耶娜你想说什么”
他走过来,凑近我,侧过耳畔仔细倾听。
我奄奄一息,用气音道“甜心,给我一颗糖。”
这药苦死我了。
当年被蝙蝠侠和罗宾追八条街都没这么苦
吟游诗人眨眨眼,音调微扬“你想听风的赞歌”
说着,飞快往我手里塞了一颗硬物,圆滚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