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
美金
她在心底尖叫得像是德雷克海峡。
一想到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五千美金是何等厚度,阿瑞拉激动地对着帐篷比划,“这只是个帐篷只要把固定钉拔出来换个地方安装就行,我可以亲手装。”
五千美金。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和撒旦有一腿。”
在系统用三个面包买了她724的劳动力时,她就该想到这个大主教系统肯定也是个黑心商,对方自诩大主教thearchbisho,阿瑞拉嫌麻烦索性给取名阿奇arch。
既然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含泪祈祷不会真的有怒路症把她的五千美金扬了。
往好处想,今晚不用睡工地了,阿瑞拉一边安慰自己一边靠近帐篷。
帐篷的卷布门上印着俩棵黄金大树,瞧起来应该是银杏树,她不是很懂。
手指还没碰到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一个淡金色提示框跳到眼前。
所需材料木头x16
这大半夜的,她上哪儿找木头去
如果有斧头,她说不定还能抡起工具去公园进货,可这不是ecraft,现实世界是做不到徒手撸树那么离谱的操作的。
你可以试试。
阿瑞拉咬牙切齿道“我还没疯到现实虚拟不分。”
“这可是你要求的教会”
她语气崩溃地重音强调“你要求”
几个字,“你几天前不是像魔女一样大变面包,现在给我变几块木头不是手到擒来吗”
“你刚刚不还话挺多的嘛,时至今日装死已经太迟了”
纵然装死,不过从背包栏忽然冒出来的小红点来解读,机械音多少还剩点良心。
普通的斧头
道具描述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斧头。
有点良心。
但不多。
系统贴心地帮她导航了去公园的最近路线,阿瑞拉冷笑着取出普通牌斧头扛在肩膀上。
她在公园撸起袖子,大汗淋漓砍了俩个钟头的树,衬衫湿了一遍又一遍,袖口岌岌开线的情况下,目睹草地上的三捆木头,有史以来第一次诞生了作为母亲的想法,教堂就是她那嗷嗷待哺的幼童。
把木头丢进背包后,阿瑞拉累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她抹干净脸上的汗,一手斧头一手外套,抖着大腿举步维艰爬出公园的姿势和隔壁伽略子有得一拼。
夜晚的犯罪之都并不安全。
黑夜成了滋生祸盈恶稔最好的催生剂,毒贩与盗贼徘徊在街上,连条狗都不敢出门。
一位样貌无可挑剔的女性在这个时点孤身上街,注定惹得不怀好意之徒频频注视,但他们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迟迟无人冒头。
毕竟没有人会对一个起来刚从闪灵剧场里出来的斧头女做点什么,鬼知道她那行李箱里是不是装着一具尸体。
烧热的喉咙又干又疼,阿瑞拉觉得精神在崩溃边缘游走,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回到她那像家一样的教会帐篷,凭着这一信念支撑,她终于抵达目的地。
“轰隆”
一俩白色车子突然闯进她的视野。
伴随着厚重的枪声,红色头盔突然从后面冒出来,炸耳的引擎声撞破属于夜晚的岑寂,绚烂的枪火点燃黑夜,几乎刺破双眼。
为首的白车探出一个脑袋,肥头肥脑的男人不可一世的笑声抢走了所有注意力“你追不上我的,红头罩”
飞溅的流弹让阿瑞拉迫不得已闭着眼睛躲闪。
要命,一周前她听邻居说在哥谭挣了大钱才从西岸滚到这儿,结果你猜怎么着来了这儿过后她夜夜都以枪声作白噪音助眠这帮疯子至今还能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到底是因为地狱满员还是政府部门太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