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红头罩发出嗤笑,“你还真喜欢穿女装。”
他讽刺的当然是提姆之前扮成护士的经历。
提姆也只能对着修女服的阿瑞拉提出抗议,“为什么杰森是神父,我只能是修女”
阿瑞拉有理有据“你见过哪家三十平不到的教能有俩个神父吗”
答案是阿奇也只给了这三套,杰森抢了先,她也未曾想过红罗宾竟然会跑进来。
杰森极其夸张地扯了扯自己的罗马领,好似提着金子向提姆炫耀,“至少不是光屁股,知足吧小鸟。”
“现在咱们三个都是光屁股,大哥莫说二哥theotcagthekettebck。”
阿瑞拉再次犀利地补上一刀。
就很难评,虽然表面起来都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在场三位哪位不是真空啊,有必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红罗宾担惊受怕再次野外遛鸟,坐得都跟个良家妇女似的了,你虽然幸运地穿着在场唯一的裤装,鸟还不是在裤兜里乱晃,就不要再青春少男受伤的自尊上撒盐了吧,没到这可怜孩子都不敢直视她吗。
阿瑞拉表面从容,实际对陶德的吐槽都快漫出来了。
当然,说出来是不敢的。
要知道,红罗宾与她都在极力不触及刚才裸裎相待的故事,倘若陶德挑明这点,他可能就会遭到现场俩个人恼羞成怒的殴打。
目前来,关于对抗红头罩,他们是阵线一致。
出于二人表现出来的拧巴性格,阿瑞拉理所当然地扛起了话题展开者的担当“你们都从哪儿进来的”
提到正事,红罗宾终于放弃把修女裙变成修女裤,“我们追着你过去,然后发现你在公路上不见了,找到另外一个入口稍微花了点时间。”
另一位口含玻璃渣的家伙则开口“我还以为你被车压死了,可惜。”
阿瑞拉选择性无视陶德的无用发言,挑出了重点,“恩那你们刚才怎么不在一块儿”
陶德纳闷,语气说不上来的尖锐“你为什么认为我和那个鸟宝宝会在一块儿”
红罗宾不愧是穿高档西装的人,和这种光屁股还要嘲讽拉满的家伙不同,每句话都答到点上“我们不是一个入口进来的,我发现杰森不见时已经晚了。”
少年温暖的笑脸直击阿瑞拉的良心,或许是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完整版陶德就像是公主的歹毒后妈一样四处喷洒毒液,反而衬托黑发蓝眼小男孩颇为人畜无害,宛如住在矮人屋的白雪公主热情又友善。
阿瑞拉默默从背包里取出可视戒指。
红罗宾目睹她的小动作,头上立刻冒出尴尬,疑惑,警惕,警觉,冷静,警惕。
白雪公主的形象瞬间破裂,面前的红罗宾如旧包换,确定了,还是本人。
提姆敏锐嗅到了俩人之间的不寻常,是这样的,杰森总是对熟悉的人口吐恶言,但在昨天他们好得能去出演老友记,这会儿怎么又这么争锋相对。
于是他问,“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关你事,鸟宝宝。”
杰森当场把火口对准他,形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身体自作主张变成拱桥,炸起毛茸茸的黑毛,并将不忿的眼神分给阿瑞拉,仿佛她胆敢说出一个字,他就能撕破之前的口头协议,当场给她脑门开个洞透透气。
与红头罩相处第一点,别随意下他面子。
考虑到她还不想一觉醒来出门上刷牙,门口站着一帮来势汹汹的蒙面蝙蝠,阿瑞拉默默将头巾扯下来挡了挡,装作不见红罗宾投过来的探究眼神。
不好意思小红鸟,共同对阵红头罩联盟正式破裂。
从树林离开,他们凭借小地图找到了警察局,这里算是能守能攻的最佳地点,义警们不谋而同主动担起了搜寻物资的责任,而阿瑞拉则拆了木板钉死窗户,防止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来打扰这来之不易的修整时间。
阿瑞拉打开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