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疯陶德隐瞒是我的不对,我们又没那么熟,万一你们把我丢下怎么办,我保证下次拿个大喇叭提前通知你们我要死了行不行”
她几乎在大叫。
长篇大论的怒斥让青年脸色越来越臭,阿瑞拉当即后悔了,不期然被对方的蓝眼睛烫了一下,金发女逃避性撇开脸。
或许不该说得这么过火。
她比红罗宾要高一些,但放在红头罩身上就不够,青年猛地拎起修女的衣领促使她堪堪脚尖点地。
不得不近距离撞上对方的目光,愤怒的蓝眼珠形同墓地幽冥的鬼火,炽热地烧穿了阿瑞拉所剩无几的良心。
如果红头罩给她一拳,可能得躺俩天。
阿瑞拉突然想到。
然而愤怒忽然从眼中消失,仿佛唯恐别人见其他情绪,神父忽然松开手,留给她固执而孤桀的背影。
“这事儿结束,我们俩清。”
你说你故意激他干什么
阿奇气愤的尖叫漫天盖地地在脑子里撞来撞去,你要不气他,说不定人家还能念在你救过他的命,继续当神父
金发女毫无形象地用小拇指挖挖耳朵,试图将那恼人的声音当做耳屎一同吹走。
不违心地说,她先前之所以拼命救下红头罩,不惜把枪留给他,哪怕是因他受伤也保持沉默一切举止都藏着私心,就是为了等他自己发现,经由主观的影响,让滋生起来的负罪感发挥极致。
但凡陶德尚存善念,如同冒险主人公一样把正义当做人生目标,肯定也不会放下她不管。
活生生的一条命别开玩笑了,干嘛要为其他人搭上自己的命,别说红头罩,就算是家人也不行。
那怎么又反悔了呢
如果真是良心发作,那阿瑞拉二十年的生活就白活了。
她冷静地向阿奇解释“单纯觉得麻烦。”
“利用一个人前先要斟酌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试想一下,他要真出什么事,蝙蝠侠和红罗宾就够我喝一壶了。
别忘了,既然陶德醒了没理由企鹅人还在降智,如果把事情做绝”
红头罩都有充足理由会对她的玩火上身置之不理,甚至不加把柴就不错了。
对于系统的无知,她翻了个白眼,“再说,我突然觉得,这连你都能意识到的事,这俩人精能不懂还是个换个办法吧。”
唇角漫起促狭的弧度,女性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襟上的抓痕,“要想让别人帮你,真诚与欺骗是远远不够的,又不是演的暮光之城,我们需要拿出更多有利的条件,让对方从心到身都无法拒绝。”
阿奇语气复杂别用这么神圣的脸做出恶人的表情,你是神职员不是恶魔代行者
不出十分钟,红头罩再次发号施令“休息够了就上路吧,我们在这里呆得太久了。”
于是三人又开始加快脚步赶路。
“嘿,”
红罗宾叫住她,“大红长着一张讨人嫌的坏嘴巴,这不是你的错,别想太多。”
男孩神不知鬼不觉摸到身边并肩而行,冲她一哂,兴许是因为刚才太沉默,也可能误以为她笑是因为红头罩的话精神错乱,反过来安慰她。
说起来,她一直以来都觉得奇怪,如果没理解错的话,红罗宾应该和红头罩是一伙儿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俩人相性奇差,刚才恨不得都要打起来了。
她既不会自大到这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再申明一遍,这不是暮光之城片场,他们也不会是贝拉、雅各布和德华那么留下的答案就只有一个。
在阿瑞拉不知道的曾经,他们之间私底下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才导致针锋相对。
分析完后,心里也有了个底,以及对方突然改变风格,表面十分想在她心里留下善解人意的好红鸟形象,挖出本质,他可能也就只有一个目的。
假意接近,实则赚取信赖后继续套话。
遗憾的是,阿瑞拉光是到这张脸都让人破功。
很理解,毕竟那是在非常态特殊情况,人都要死了干嘛还管什么破廉耻心,但她还没忘记晕之前近距离冲脸的画面。
“你、你站远点,对,保持这个距离。”
小红鸟莫名其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