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行。”
祁阳的声音从扬声器里响起,带着呼呼的风声“我要回a市了,你晚上记得来接我。”
郁皊“嗯”
了一声“今天”
祁阳和他同岁,但大学是在香江,不跟郁皊在一起。
“对啊,我都上安检了。”
祁阳喘了喘“我可好久没回去了”
郁皊算了算“你不用上课吗”
祁阳满不在乎“请假呗,我不去他又能拿我怎样”
“我现在飞回a市盯着你比老老实实上课重要多了。”
“小郁同学,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不理智的事情吗”
祁阳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郁皊不得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你才十八欸,干嘛答应啊”
郁皊知道祁阳在说什么。
祁阳转头又骂他爸去了“肯定是你爸捣鬼,二婚有孩子了前面生的就不要了是吧。”
祁阳骂骂咧咧的,郁皊在电话里听见了机场广播的声音,只好打断他。
“他强迫不了我,”
郁皊盯着花坛里参差不齐的杂草“是我自己答应的。”
“那更可怕了好吗”
祁阳语气古怪“奔三十的人了,怎么还喜欢男大学生呢”
郁皊对此没什么感觉,他只是垂着眼睑,语气很淡地和发小坦白自己的想法。
“就算我不答应司家,他也会去找其他人。”
他把头发束上去,松松垮垮地缠了几道“而且我们签了合约的。”
祁阳更生气了
“合约合约,那就是一张纸好吗”
祁阳恨铁不成钢“先不说这玩意没有法律效力,就算有了,跟你结婚的人是司总欸”
“他想毁约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郁皊打断了祁阳的控诉。
“我们的合约期只有三年,”
他状似轻松“而且司总为什么要毁约,想把给宣家的钱拿回来么”
祁阳一时间没办法反驳郁皊的话。
郁皊没告诉他合约的细节,他自然不知道郁皊还答应了协助司行昭治疗心理疾病的事。
还好没告诉祁阳。
郁皊听着祁阳的吱哇乱叫里混合着机场里乱糟糟的广播声,揉了揉眉心。
要让他知道了,就不是飞回a市的事情,是得跑到宣家大闹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