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本来就有假。
令松和花彤回不回去都可以。
令松听了离娘的话,美滋滋地回了舫内去喝麦子酒。
花彤立在舫头望着月皊的背影,心终究有点担心。
不过这天『色』已经黑了,让她自己回去也不敢,只好也进了舫内,待吃了东西再和令松一起回去。
月皊跟在江厌辞身后,向不远处的马。
她看着江厌辞翻身上马,乖乖着他拉她。
可江厌辞坐在马背上,目视方,一动不动。
月皊在原地立了一会儿,终究伸出小手拉住江厌辞的衣角,轻轻拽了拽:“三郎,我自己上不去……”
江厌辞这才转过脸,望向她。
她仰着小脸,眼巴巴地望着他,柔软又娇气,还有几分可怜兮兮。
江厌辞忽觉得自己心的恼怒莫名其妙,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很过分,不像平日的他,简直像个五六岁的幼稚孩童。
他弯腰,抱住月皊的腰,人放在身边。
手臂环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江厌辞沉道:“以后不管去哪都与我说一。”
月皊在马背上挪了挪,脊背稳稳靠在江厌辞的手臂,坐稳当了,她才认真点头。
“好。
以后不管去哪都会和三郎说一。”
她举起三根手指头,“果做不到我就、我就……”
她潋澈的眸子眨了眨,望向江厌辞。
“我就……”
她竖得直直的手指头慢慢软下来,“三郎都不阻止我发誓的吗?”
江厌辞望着她,反而问:“你就何?”
月皊咬了下唇,思索了好一会儿,嗡说:“我就……胖三斤!”
江厌辞忽就笑了。
他抬手,握住月皊软绵绵竖起的三根手指头,握在掌中,她的手放下来,再去握缰。
一“驾”
,两个人身下的骏马瞬间高高扬起蹄,飞奔而起。
月皊身子被颠得跟着向上扬,屁股离了马鞍。
她惊呼了一,急忙死死抱住江厌辞横在她身的手臂,惧得闭上了眼睛。
一片黑暗,她听着呼啸的风擦着面颊向后飞掠,颤:“三郎,能不能慢一点呀?”
“忍一忍。”
江厌辞道,“我们赶在子时,接到人。”
月皊不吭了。
好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挪挪身子,费劲调整坐姿,双手抱住江厌辞的腰,脸埋进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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