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娘脸上仍有茫然和忐忑。
她解释:“他们想带我去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瞧瞧。”
月皊皱起眉来,问:“纪、时间什么的……都对上了?”
离娘迟疑着点头,有点不确定地说:“只是去了这么多,很多记忆可能也不准。
所以才想再回去趟,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月皊点点头,说:“这是好事儿呀!”
离娘心里有点慌。
听月皊如此说,她才点了点头,说:“所以要等你回来与你说声,我才好走。”
月皊愣了下,问:“现就走?”
离娘望了眼坐椅子里的那个姚族人,点点头。
月皊赶走心里的那点舍不得,劝:“那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去吧,早些去早些知道结才好!”
望着月皊眉眼里的笑容,离娘心里的不安散去了不少,也跟着笑起来。
月皊回头审视地望向那个姚族人,道:“离娘姐姐你把阿凌带着,再带两个侍卫同去。”
李漳抬眼瞥了月皊眼,道:“那就不用了。
我也会跟着去。”
离娘有些惊讶地望向李漳。
他说这话之,她并没有想李漳也要同去。
那位坐椅子里的姚族人感受到月皊对离娘此去的不放心,他站起身来,以中原人的礼节向月皊作了揖,含笑道:“下微生默,此番不管查探结如何,定然将离娘完好损地送回,还请小娘子勿忧心。”
其月皊以有点不太信这事儿,因为这个姚族人看上去很是轻,只三出头的模样。
如今仔细听他开口说话,倒是听出了中男子的声线来。
月皊不由感慨传言不虚,姚族人个个容貌脱俗,不仅好看,还显得轻!
离娘若能和家人团聚,这自然是大好事。
月皊亲自将离娘送到马车上,驻足府门口,目送着离娘远去。
月皊回到调香室,看着她与离娘昨日做了半的香料,忽然觉得有点孤单。
离娘小时候的家不长安,此番去调查也不知何时会回来。
月皊再琢磨,若那个俊美的姚族男子真是离娘姐姐的父亲,离娘姐姐也不会再回来与她同住了。
回忆着这段时日两个人每日起调香贴花钿的细碎时光,月皊着有些舍不得。
她抿了抿唇,拉开椅子落下,沉默地继续调制昨日两个人弄到半的香料。
调香室里芳香四溢,却是形单影只的孤单味道。
天『色』狠下来,花彤进来添灯。
“娘子,日再弄吧。
往日离娘也不会大晚上调香的。”
花彤劝。
“再会会儿。”
月皊头也没抬。
她弄了会儿,后来眼睛有点疼了,才离开调香室,洗漱番,回了房。
她踢了鞋子上了榻,动作熟稔地拿起床榻里侧的兔子布偶,紧紧抱怀里。
兔子布偶是离娘给她缝的,有对长大的兔耳朵。
若是将兔耳朵拉直,这只兔子布偶有半人长。
月皊每晚都会抱着它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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