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卢县令的心中刹那间闪过了三个字:
“投名状”
!
今天晚上,自己通过沈墨的手拿了这么多胡商的赃物。
所以可以想象,等到这段时间过后,当他再次想起这件事来的时候,他心里一定会对沈墨这个人产生一些芥蒂。
因为他卢月身为一个上级,这一次的贪墨行为却落到了自己下属的眼里,这就是个结结实实的把柄!
可是,这沈墨随即就向他讨了这一对镔铁锭。
这一下子他们两个的关系就是幡然一变,由“授人以柄”
,变成了“同流合污”
!
官场上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说法,就是你哪怕给上官做了十件好事,都不如和上官一起做一件坏事来的更有用。
这样一来,沈墨要是把贪墨胡商宝物的事传出去,其实就等于是害了他自己。
沈墨自然就绝对没有了告发他的可能性。
这一下他卢月就可以放下心来,而沈墨自己,也就可以不再担心卢县令对他猜疑了!
“这个七窍玲珑心的沈墨!”
卢县令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自咬了咬牙。
“这家伙的心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长的。
怎么对官场上的这些事,竟是如此的洞若观火、游刃有余?”
“如此看来,弄不好自己在仕途上若是有些什么事想不通,说不定还需要他来点拨我!”
卢县令这个念头一起,心里却是越想越心惊。
一时间,他觉得他面前的这个沈墨,简直是越来越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了!
卢县令心中庆幸之余,他毫不犹豫的走到桌边把那两个镔铁锭拿了起来,亲手递给了沈墨。
“沈捕头,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
经过他们两个之前的这一番谈话,如县令心里面更加坚定了笼络沈默的想法。
这一回他和沈墨两个人,可真是实打实的自己人了!
“哦!
还有。”
卢县令心里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只见他回过头来,又从桌子上拿了拳头大小的一袋子珍珠,随手塞到了沈墨的手里。
“听说你最近新娶了夫人,”
只见卢县令笑着说道:“你为了忙这个案子,几天几夜都不回家。
弄的新婚夫人独守空房。
而且还动不动弄浑身上下跟个泥猴似的回去……你跟尊夫人说,这是我给她赔罪的。”
“属下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