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肯尼迪机场的时候,安琪确实感觉到了自由。
但这绝对不是因为美国的空气比国内香甜,而是安琪终于来到了陌生的城市,没有一个人认识安琪,安琪终于可以重新来过了。
“你是安琪吧,来这边。”
说话的是一名大约30岁出头的男子,带着墨镜,穿着白底背心和混色短袖衬衣,沙滩短裤,就差脚下着一双人字拖了,典型的广东人打扮。
“稍微等一下哈,我们还要再接一对母女,下一个航班的,还有四十多分钟才到。”
他是我未来的房东。
这次来接我也不是因为好心,而是为了再多赚我一笔车费。
两个小时的车程,安琪坐在副驾上,看着外边偶尔才闪过的路灯,再次感受到了自由。
“这个房子呢是两层,有个地下室,洗衣机烘干机是免费的就在地下室。
楼上住了两人,你住一楼,客厅厨房都是共用的。
后面有个小院子,你要是想种点菜可以,但是提前跟我说。”
房东一边介绍一边帮我把东西拿到房间里。
“我就住在旁边的那个楼里,钥匙给你,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纽黑文不大,你要是想去超市买东西,也可以让我送你,不过你知道的,收费哈。”
房东说完就出去了,他还需要把那对母女送到目的地去。
我放下手里的包,环顾了整个房间。
不大,约莫12平米,只比我的宿舍大一点,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小台灯。
桌子旁边是提前网购的被褥。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长途的飞行让我感到疲惫,但又因为心中的轻松而感到兴奋。
为了能早点出国,我已经连续2个月加班做实验了,就是为了早点把数据赶出来,不影响正常毕业。
也挺好的,忙碌的生活至少让我不再荒唐。
拖着疲惫又兴奋的身躯,我简单的收拾好行李,铺上绿色的床单被罩,才开始走到厨房,研究怎么给自己弄点吃的。
幸好带了好几包的泡面,只需要烧开热水就行。
不知道碗柜里的碗是否都是室友专用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从行李箱里掏出了饭盒。
();() 早知道还是该买桶装面的!
我在心里暗暗的想着第一天如果不洗碗会不会让这一整年都变得邋遢。
收拾妥当之后,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但依然没有室友要回来的动静。
时差也抵挡不住的困意袭来。
要不明天再打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