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妆造的时候实在是无聊,一群人被这边的热闹吸引,加入聊天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机会师弟的杜丽娘,俏得嘞,”
古师姐笑得格外张扬,“师兄们抢着要演柳梦梅,哈哈哈”
“有照片吗”
陈博洋兴奋地问,“没有照片视频也行啊”
“我真怕我了我就守不住我钢铁直男的名号了。”
兆曲长叹一声。
化妆间里一群人哈哈大笑,热闹得不行。
对师兄师姐们,詹鱼不好说什么,只是微微偏头,对另一边的男生说“廖师兄,帮我杀了他们,明天请你吃饭。”
这里的他们自然指的是跟着他过来的陈博洋,兆曲和陈夏楠。
“真的”
被称作廖师兄的男生年纪也不大,二十左右,还没化妆,露出尚且稚嫩的容貌。
他面带同情地对着化妆间里几位过来串门的同学说“别怪哥哥不做人,实在是我等无亲无故,詹师弟给的又太多。”
“哇啊啊啊,”
陈博洋猛地从小板凳上跳起来,“我是无辜的啊”
几个人被廖师兄追着,一路跑出了化妆间,走廊里满是他们几个的惨叫,尤为惨烈。
“我就说,让这些家伙到一定会是一场灾难。”
詹鱼叹了口气。
“他们还挺好玩的啊,”
周晓巧轻笑着拍拍他的肩,“起来,穿衣服了。”
比起妆面,昆曲的衣服也不简单。
詹鱼配合着周晓巧一件一件地往上穿,身上也越发的沉重。
没了惹事话密的几个人,化妆间里又恢复了各自忙碌的状态,有人做妆造,有人在开嗓,还有人闭目养神。
每个人上台前的准备都不太一样。
詹鱼从抽屉里摸出手机,习以为常地开一局游戏。
“师弟,又在放松呢。”
廖师兄坐到他身边。
詹鱼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因为紧张,所以才玩游戏,”
廖师兄笑道,“后来我才发现,我们这些人里就你的心态最好。”
他们年纪差不多,不过他现在在华夏戏剧学院上大学,放暑假了听说詹鱼有节目就过来搭把手。
“算不上吧,”
詹鱼眼疾手快地毙了个丧尸,“我就是紧张才玩游戏。”
第一次上台,他紧张到发不出声音,因为他太想成功了,后来他发现台下答应会来的爸爸妈妈都没来,他突然就不紧张了。
除了开头的瑕疵,那次演出还算是成功。
不过也是那一次后,他每次上台前都会出现心慌手抖的现象,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哪怕他知道自己已经练过太多次,根本不会失误,演出一定会顺利。
廖师兄就在他身边着他玩,等到他又屠了一个丧尸区才突然问“我听师父说你不想唱了”
詹鱼的手指顿了下,游戏里的小人立刻被丧尸咬了一口,他
迅速回神操作着人闪开,这才回道“不知道唱戏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