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家主已经从另一个出口撤离现场,以个人名义而非月山家仆身分出席拍卖会的松前这才顾得上自己,他们的位置在三楼的贵宾席,至少还有时间脱离这栋化作死亡牢笼的会馆,不像楼下那么惨,g的特等搜查官攻入后凄惨的死一片。
富艺术感的低调假面遮住上半张脸,松前低头关注会场中央大开杀戒的搜查官,适应昏暗光线的眼睛可以清楚视物,白与黑的极端诠释压倒性的力量,攻击范围广的风刃行不留影,震动空气耳膜都在嗡鸣。
打不过的,没有喰种会傻到想跟他硬碰硬,除非是不想活了。
即使奋力反击,也没办法改变既定的死局。
有些事实即便再难以接受也不得不承认,摆在眼前的战力差距,已经不是拚上性命努力就能改变的。
合力抵抗什么的根本就不现实,没到下面那些喰种连接近挥动库因克的搜查官都做不到就被削成两半了吗
又不是纸上算数,就算数量占上优势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当成菜切
趁现在,蓝染没空分神理会他们,这是最好的脱身时机。
脸上戴着舞会面具的松前面无表情的想。
他们这些以群体为重的喰种可以为家族牺牲,但不能接受因为自己的错误连累贡献忠心的归所。
月山家上至家主下至仆人都是一条心,团结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根本,一直以来他们都是靠着这项信念走来,在社会赚得令人仰望的地位,家主月山观母妥善经营着家业,发展良好,是当今名声显赫的企业家。
松前为月山家服务多年,是位资历排得上前几的忠仆,她表面上是一所大学附属高中的老师,真实身分是月山家的佣人,她带着后辈参加拍卖会,为家族采购粮食。
这一次碰巧遇上有兴致参与竞价的月山观母,她身旁坐着还有许多事需要学习的后辈,就这么保持安静的观摩拍卖会。
搜查官都杀进来了,甚至出动在喰种界光摆出名字就有一定程度震慑力的特等,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谁管的了拍卖会后续,还留在现场的商品更是都不用想了。
包括刚才那只独眼。
极少见的上等食材没能标到确实可惜,但这点遗憾完全没法和性命相比。
松前迈步快走想趁乱离开,却发现她身旁的后辈没跟上来,回头去,穿着男款西装,紫发中分,右边的刘海偏长,隐藏真实性别的年轻后辈正弯着腰伏在贵宾席位前的栏杆,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抖,似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叶”
松前呼喊着后辈的名字,顿了顿,担忧的往回走,除去最初见到叶的那段时间,松前的印象里叶很懂事,许是经历使然,她很听话也很聪明,从来不需要她担心,是什么让叶如此失态松前不解。
如果是因为下方会场大开杀戒的特等搜查官,似乎并不合理,他们没有正面交锋,感受到的压力在可以保持冷静的范围,说难听点,别的喰种死活与他们何干
月山家族的本质终究还是杀人者,团结一致对外的情谊确实值得尊敬,但建立在习惯掠夺的冷漠根本,高尚的精神包装不过是让表面好些,说到底,只是对内和对外的差别罢了。
松前见被叶握住的栏杆扭曲变形,握的非常用力,防锈的栏杆受力弯曲。
叶的脸埋在掌心,她花了全部的力气克制自己从这里跳下去的欲望,满脑子都是杀了那个人。
从指缝暴露的双眼变成了血腥的赫眼,眼眶周围的血管凸起,充满暴虐的杀意。
杀了他杀了那个男人
就是他摧毁了她所有的一切导致她有段时间变得一无所有的罪恶之源
“啊”
唇齿间流泻痛苦的呻吟,理智与情感拉扯,连同她的心灵一起扭曲。
忆起过去弱小不堪,无力阻止家族毁灭,蜷缩身子姿态丑陋的自己。
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家族是如此不堪一击连同这条命,亲人多么努力想让她活下去,但是,最后之所以得以存活下来,靠的竟是灭族仇人的怜悯
疼叶的兄长死在了叶的眼前,她永远忘不了大片刺眼红色浸染她最喜欢的花园,多么令人绝望
兄长面露心疼的将慌乱无措的叶藏进充满荆棘的蔷薇花丛,刺划破了裙子,叶趴在蔷薇花圃中不敢动弹,泥土弄脏了身体,喰种的皮肤不至于脆弱到被植物伤到,微痒的感觉却有如折磨。
她瞪大眼睛瞳孔骤缩,亲人倒下的身影让年幼的身子颤抖着。
清晰的体悟了弱者的悲哀。
哥哥被杀了,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地面,然后她到了那个恶魔对她微笑。
他见她了,最后,却当作什么也发现似的移开了视线。
生与死,仅一念之间。
“叶你怎么了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糟糕透了。
关切的声音传入耳里,叶选择压下心底的声音,松前的担心她接收到了,听见照顾她的前辈略带急切的呼喊,濒临脱轨的理智在此刻强迫拉回,她控制住自己,想起自己的身分,想起身后的家族,现在的她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无法掌握的遗孤。
阴冷的实验室里,一双蔚蓝色的眼眸对着大蛇丸笑道这双轮回眼你想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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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虐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身为他人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炮灰总是徜徉在火葬场中不可自拔。无忧身为炮灰却是个虐渣小能手,虐遍天下无敌手,让主角们痛哭流涕叫爸爸。渣渣们,爸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