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靠在椅背上,如同一个死物。
激动、兴奋、后怕的情绪依依涌上心头,她颤抖着手探上那人的鼻息,却发现他还在朝外吐着气。
“没、没死。”
她哑着嗓子道。
“自然是没死,若是死了你也不好收藏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圆凳上早已坐着一个人,那人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玉关关,嘴角还噙有一抹笑意,“好久不见,玉姑娘。”
玉关关厌恶的从那男人身上站起,捡起落在地上的面纱又挂在了自己的脸上,看向那人的眼里充满迷惑,“你救我第二次了,沈姑娘。”
沈归君拿起放在那边的琵琶上下摩挲,随后将其推向沈关关,笑着道,“玉姑娘擅弹琵琶,不如给我来一曲,怎么样。”
玉关关没有接过琵琶,眼里的迷惑慢慢散去,反之则是一脸的戒备,“沈姑娘到底想做什么不妨直说,我不过是燕春阁花魁罢了,恐怕帮不上姑娘什么忙。”
“姑娘还是可以考虑我先前同你说的话,只要你肯按我说的做,你妹妹以后绝不可能走上你这条路,我也可以为你胞弟承担学堂的所有费用。”
沈归君料到她还是会拒绝,也不恼怒,站起身拿着一旁的酒瓶就朝着那大汉身上倒去,直到一盏酒全部耗尽,她才停下手,将酒瓶置于一边,“门外没有人守着,你也可以等他醒来,好好考虑罢。”
说完,沈归君便径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走时并未将门关上,留给了玉关关一个逃出去的空间。
可是玉关关并未有其它动作,只是愣愣的看着那边,手底下温热的触感,使得她静不下心来。
那股被人欺压的愤怒感更加透彻,甚至要冲破胸膛,喷涌而出。
沈归君特地穿了身男装,他人看见都会感叹一句,白面小生,不过一些年长的妓子还是很容易就看得出沈归君女扮男装的模样。
这燕春阁不只有妓子出名,还有他那百年纯酿,那喝上一口便让人觉得已经身处扬州的花酿。
她倒也不是为了自己喝,只是想打上一壶给知秋带去,知秋这孩子最喜欢的便是这一口。
“我要两壶桃花酿。”
她随意挑了间雅间坐了进去,立刻便有一些姑娘将她围了起来。
又是拿丝巾乱舞,又是香氛扑鼻,总之怎样艳丽怎样来。
可是一切美景都在一个熟人面前戛然而止。
“辛惟清,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归君已经饮了些酒,清醒的头脑已经开始开始变得混沌,尝试站起身子却发现忍不住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