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将谢修远叫来,就是为了教训李恒的。
“朕这个弟弟,甚是顽劣,这个年纪,本该在祟文馆中进学了,但是却屡次触怒师长,着实胡闹!
谢状元才华横溢,朕也听闻谢家的一众子侄之中,个个对你心悦诚服,朕今日也开开眼,你来替朕好好教育一番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谢修远只觉得这是哪儿来的一口大锅就扣在他身上了呀?
他是修撰,不是家长呀!
“圣人既然有所吩咐,微臣自当遵从,只是微臣不知静王殿下犯了何事,触怒圣人,所以无法剖析其厉害关系。”
李政哼了一声,“高行,将人带到偏殿去,派人守着,这混帐东西若是再敢对谢状元不敬,给朕直接打!”
“诺。”
就这样,谢修远糊里糊涂地便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偏还没处说理去。
待高行离开,殿门紧闭,外面明显就是有人守着呢。
谢修远想到自己家的那些弟弟侄子们,便尽量表现得云淡风轻道:“静王殿下,现在可以说说您闯什么祸了吗?”
李恒一撅嘴,直接往一旁的榻上坐了,鞋子也未脱,便这样盘膝于榻上,委实不成体统。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跟定国公府的人起了争执,他们言词间对我的手下不敬,我便与他们打起来了,就这么简单。”
谢修远闻言一笑,真要是这么简单,怕是圣人也不至于大发雷霆了。
“还请殿下说得更详细些如何?”
李恒瞪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谢修远有耐心地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与他面对面坐下。
“殿下,圣人有旨,我这个做臣子的也必须遵从。
圣人不发话,咱们谁也走不了。
倒不如您痛快一些,咱们早些把事情解决了,您能回宫去歇着,微臣也好早些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