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那些文字后，刘邦长吐一口气。
身体一歪，又靠在软榻上饮酒。
一旁的刘如意如今还小，仗着刘邦对他的宠爱直接就爬到软榻上抓着刘邦的胡子说道：
“阿父，始皇帝是個什么样的人啊？”
看着年幼但胆子很大的刘如意，刘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看着天幕上还在不断浮现的文字。
面怀追忆。
“始皇帝啊……他是一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人。”
“但有一点朕知道并且明白，他是一个从前未出现过，以后也不太可能出现的人了。”
一边的刘盈在吕雉死亡目光下，鼓起勇气开口道：
“阿…阿父，您为何这般说？”
刘邦看着面对他就瑟瑟抖的刘盈，眼里的情绪十分复杂，但依然面不改色的说道：
“因为整个秦朝就不是为了天下万民而存在的，而只是为了他一人而存在的。”
“始皇帝做的事是对的，但他太急了，站的也太高了，高到只能看到脚下有人，却看不清脚下人脸上的愤怒。”
“就算是这样，只要他还活着一天，秦民也不敢反。”
“但不论他最后有多不甘心，他终究还是死了。”
“是人就会死的。”
……
西汉·宣室殿。
“董卿，你认为秦亡的原因是什么？”
不同的时空，同样的姿势。
刘彻靠在软榻上。
向一位峨冠博带的臣子问道。
董仲舒听到刘彻的询问，从案桌后起身来到刘彻面前行礼，然后开口说道：
“回陛下，秦之所以亡其因有四。”
刘彻一听，觉得饶有趣味。
“说说。”
“回陛下，秦亡之因第一就是三主失误，秦始皇、秦二世、秦王子婴都有过失。”
“始皇帝恃功傲民自以为是，秦二世则是延续秦始皇的错误，等到秦王子婴时秦朝已经是土崩瓦解了。”
刘彻在听到恃功傲民时眼睛稍微眯了一下，但面色不显。
“那么其二其三呢？”
董仲舒俯禀告并没看到刘彻眼中的异色，继续说道：
“其二为不施仁政，其三为民心尽失，其四为众臣失语。”
“秦以兵锋之强而取得天下，却用军法治理天下，最后因失去民心而失去天下。
这就是不施仁政的下场。”
“而到秦二世时，天下民心已经尽然失去，反叛之军如过江之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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