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肃师兄说,这篇论文已经被几位大佬联合向数学学会推荐。
闻泽简短回了个“嗯”
,细细浏览起这篇论文。
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证明过程有小部分缺失,半吐半露。
闻泽从头到尾了三遍,他拿出放在扶手箱里的稿纸和钢笔,按照论文里的基础理论,进行假设推导。
推导过程中,他补足了一些没有表明的细节,但怎么也无法准确、逻辑清晰地指向最后的结果。
不具有百分之百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一盆冷水兜头倒了半盆下来,闻泽立即给叶老打电话,希望通过他联系到本文的作者。
叶老说刚好和这所学校的某位老师有交集,答应帮忙联系。
挂断电话前,叶老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如果被名不见经传的学生证明出来,你会觉得不值吗”
叶老话里掩藏着耐人寻味的深意,他这个学生为费米尔猜想耗费了太多的时间,放弃了太多的东西。
闻泽知道叶老的意思,但他从来都没把自己当“英雄”
。
这么多年来,闻泽从始至终只想证明费米尔猜想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谬论。
所以,无论谁证明出来都行。
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孩。
闻泽回答道“不会。”
和叶老通完电话,闻泽扫到中控屏上的时间,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
不知不觉一个半小时过去,演出只剩二十分钟。
闻泽踩下刹车,库里南顶着限速往目的地驶去。
演出结束,烟淼和段一鸣挤在人群中往外涌出。
“完了,打不到车。”
段一鸣着滴滴排位七十八,顿觉无语。
“没事。”
烟淼无所谓地道“我哥来了。”
段一鸣上次去烟淼家只见过烟父烟母,惊诧道“你还有个哥哥”
烟淼“嗯”
一声,解释“亲哥。”
演出开始十分钟,烟深发来消息,让她出寝室到学校正门,社会车辆不让进。
烟淼说自己不在学校。
烟深发了一长串问号,让她甩个地址过来。
烟淼推测,烟深是被爸妈逼来探视的她的。
她在山上失踪时,带队老师通知了辅导员,辅导员又及时通知了烟父烟母。
虽然报了平安,但按照烟父烟母的秉性,得眼见为实才放心。
烟深自然成了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