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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魔道（第2页）

李延年的肉体甚至发出了火车鸣笛般的声响。

水汽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它们向着李延年的灵体缓缓飘去。

李延年冷眼旁观着。

只见水汽的末端开始变得漆黑深邃，在即将接近灵体的瞬间它们化作了一具具恐怖尸骸。

陛下！

陛下！

尸骸们疯狂地哀嚎着，咒骂着，哭泣着。

无数只漆黑干瘪的手臂探了出来，它们奋力伸直，不停抓挠，就像一片污浊浪潮，想要将李延年彻底淹没。

（）;（）　　“这是要复仇吗？”

李延年淡淡想到。

“这就是我所背负的罪业吗？”

李延年感觉自己越来越轻，也飞的越来越高。

然而肉体中弥漫而出的水汽仍旧不见停歇，尸骸们终于汇聚成了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向着灵体探去。

李延年甚至在掌心之中看见了纪时年，看见了虞虎城，看见了无数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他昔日的袍泽们，是他昔日的战友们。

他们张着嘴嘲笑道：

“陛下，您要逃吗？”

“逃？”

李延年突然停了下来。

“朕从来不曾逃避过。”

“不，您畏惧死亡，您逃避死亡。”

“哈！”

李延年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是反抗，是征服。”

“诡辩，诡辩！”

数之不尽的狰狞面容依次开口。

然而它们的凄惨模样却更加坚定了李延年心中的想法，他缓缓走向了手掌。

“是谁定下了这天地间的道理和规则？”

李延年质问道。

“是仙是佛！”

尸骸们仰天咆哮。

“是谁掌控了生死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