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宜走在路上,初升的阳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
姜晖跟在姐姐后面,耷拉着脑袋,一起走向知涯院,身上背着沈芸娘给他做的包。
关于送一个不上学的弟弟这件事,无论古代,还是现在都是难题,沈芸娘把这件难题交给了她。
“姐姐,我去读那你怎么办呢?我知道你喜欢做饭,不喜欢洗碗,以后谁洗碗呢?”
姜时宜心里想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从昨晚就开始叨叨个不停。
“姐姐,你让我住在院,你想我了怎么办?我想你了怎么办呢”
姜时宜心里想你闭嘴吧!
在说话我要打你了,打弟弟这件事情还是要趁早。
“姐姐,院的饭菜不合口怎么办?姐姐……我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读不合适呀!”
路上的行人都来,姜时宜恨不得堵住他的嘴,但是她只能捂住了自己耳朵。
走到了院门口,姜晖居然抱住了门口的柱子,可怜巴巴地着她,“姐姐,为了我读你花了好多银钱对不对,可是我真的不是读的料!
你要考虑清楚,你做一个月饼才几文钱?而我花了这么多银钱读。”
“弟弟,这家院不好进,道理我都和你讲明白了,读不是要功名是要明理知道吗?”
姜时宜耐心的说完,一把把他推进去。
姜晖耷拉着脑袋走进了课舍。
姜时宜松了一口气,这家院束脩真贵,一年八十两银子,还不包括本费,住宿费,服装费。
不管什么时候读都是一笔很大的花销。
为了进这家院也是废了一番功夫,夫子嫌弃姜晖年龄太大了,正常小孩都是四岁启蒙的。
姜晖在乡下时候由沈芸娘启蒙,那时候没有怎么好的条件,只是读了一些,《三字经》《千字文》之类,后来又去了县里面的院读过《论语》《孟子》。
一个女人也能启蒙,夫子有些鄙视,姜时宜好说歹说,夫子才同意考教一番。
既然姜晖已经背了四,夫子就考教他做八股文章。
八股最先从“破题”
的那两三句学着写起,练习破题,然后一步一步加上后面的承题、原题、小讲,正文的两两对偶,直到能够完整写出一篇七八百字的八股文章。
姜晖现在的水平就是“破题”
能写几句,可是他这个年龄好多都过了童子试。
夫子之后又考教了《九章算术》就是一些鸡兔同笼的问题,这可是难不倒他,毕竟姜晖跟着她做小买卖,算数很好的。
夫子皱起眉头。
姜时宜恳求道,“先生,有教无类。”
最后,夫子说,“先来试读吧!
考试过不了还是刷下去。”
姜晖送到院里后,姜时宜松了一口气,快步得向西街走去,新年后的着半个月,姜时宜在陈经纪帮助下在这里选好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