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索索……兮兮索索……”
到这一幕,宣室殿内的文武百官也都面露惊色,趁着刘彻还没莅临的空挡,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陛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来不只是做做样子,而是真打算教太子开始辅政啊……”
“真是圣心难测啊,前些日子陛下还将太子打入了诏狱死牢,转念就又给了太子如此待遇,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毁堤淹田,矫制大害之后还能特许辅政,太子也算是古今天下独一份了吧?”
“你们说,陛下有没有可能是将太子当做了国运的化身,因此才……”
“此话何意?”
“毁堤淹田,大河水患反倒一劳永逸了;矫制大害,南疆诸国反倒全部内附了……如此倒行逆施的昏聩举动,却总能逢凶化吉,你们觉着这是一般的运势么?”
“这难不成就是傻人有傻福……”
“嘘!
命不要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开始相信陛下举办了封禅大典之后,立时就能乘龙登仙的事了。”
“那齐王又当如何?”
“所以才说,圣心难测啊……”
“……”
卫青在眼中,脸上虽没有太多的表情,内心那个小人却早已亢奋起来:
“呦吼,我就知道!”
“我的外甥,果然都不是凡人,陛下也终于出来了,因此才对据儿委以如此地位!”
“自今日起,据儿的太子之位,只会越发稳固!”
此刻卫青仍没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心中这“外甥”
的定义范围太狭隘了,公孙敬声也是他的外甥,也是亲的。
……
等到了时辰,刘彻准时出现。
众臣行礼过后全部就座,早朝正式开始。
丞相赵周依旧是早朝的主持,在他的引领下,大臣们依次向刘彻奏报各部最近的情况。
整个过程虽井然有序,但对刘据来说却很无聊。
因为早朝可不是报喜不报忧的场合。
而是先以报喜铺垫一下,再着重报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