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的,并不是细水长流的生意,而是一锤子买卖。
走累了,他寻个茶摊儿坐下,听水手吹牛比。
好巧不巧,这个码头,正是西门大官人的产业。
今日,闲来无事过来闲逛。
走过茶摊儿时,有下人认出来陈谦,悄悄告诉西门大官人。
西门轻快步走过,对狗腿子道:“派个人跟着他,看他要做什么!”
“把他家找到,那两个小娘子,我势在必得!
岂能被这个狗东西糟蹋?”
陈谦对此,一无所知。
只是,倒也知道,这个地方是西门大官人的产业。
眼看太阳过中。
他起身到集市,又买好几副猪下水,去中药铺买香料。
身上的钱,差点都花干净,才往家里赶。
半道,他察觉身后,有人跟踪。
即将出城时,他突然快走几步,左转进了个小巷子。
不多时,两个人匆匆而过。
陈谦看着他们过去,赶紧出城,心中暗忖。
他在城里,也没得罪过谁。
除了西门轻,莫非是他的人?
回家后,他便赶紧收拾猪下水,配好调料卤上。
“相公,我听说,你也是个童生,为何不再修学业?”
林慧儿见了心中不喜道。
“日后高中,这家业也立起来。”
“整日操弄这些下贱营生,将来可怎么办?”
陈谦笑道:“我就算想进学,总归要把你们安置好吧。”
“叫你们吃不饱穿不暖,我再去进学,我心里过不去。”
“人总得要先想办法活着。”
“我跟姐姐手里还有些钱,能支撑一段时间,相公......”
陈谦道:“你想得太简单。”
“进学的笔墨纸砚先不说,迎来送往,同窗相交,你总要礼物吧。”
“州学县学,人情世故,也要花钱。”
“进京赶考,动辄几个月,还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