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塘下,明月高升。
待遮蔽月亮的最后一片云彩散尽时,花又青已经困到快坐不住了。
她不敢睡,忧心傅惊尘走时不带着她,也忧心等会儿小黑意识到上当受骗后,和傅惊尘拼上狗命。
花又青强打精神,为了驱逐睡意,和傅惊尘聊天。
“你之前那把剑,为什么生锈了还在用”
花又青问,“是有什么重要意义吗”
傅惊尘说“因为无钱更换。”
花又青“”
一把铁剑话费不到一两银子,但给她的那个斗篷是赤狐毛的,少说也要五两。
花又青问“就因为这个可是那么多铁锈,你为什么不花一点点钱找匠人重新打一下呢”
傅惊尘说“铁锈有用。”
花又青费解“我只听说过可以入药难道剑上的铁锈还有其他用处吗”
“嗯,”
傅惊尘平静说,“倘若我一时失了手,或那人侥幸从我剑下逃脱,伤口处沾了铁锈,亦会在短时间内患破伤风,暴毙身亡。”
花又青“”
好恶毒啊魔头你
这是不是,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给剑叠加夺命术法
花又青不想再谈如此残忍的杀人方法,问“泼粉山海棠派的弟子都穿粉色衣服,因为名字带粉,傲天派不敢穿明黄,只敢穿褐黄,因为他们狂;玄鸮内门弟子都穿黑色衣服,是因为这个派的人下手黑吗”
“或许,”
傅惊尘问,“那我平时穿白色,有无什么说法”
花又青把“白痴”
二字咽下,违心“因为兄长您冰清玉洁,心若白莲。”
傅惊尘若有所思“你方才也说自己冰清玉洁。”
“因为我们天生兄妹,郎才女貌的一对,”
花又青夸耀,“上天入地,举世无双。”
傅惊尘含笑“青青对我评价竟如此高”
花又青“嗯啊。”
“倒是我错怪了,”
傅惊尘叹气,“我看你求助于金开野,还以为你也想认他做兄长。”
“怎么会呢”
花又青继续违心,“我同他只是虚与委蛇,他们都是客栈,你才是家。”
傅惊尘说“那你看到巨人后跑什么”
因为死道友不死贫道。
花又青不能说。
她作西子捧心状,楚楚可怜“因为我不想成为兄长的累赘。”
傅惊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