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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含花(第2页)

傅惊尘唇暖热,比习武之人粗糙的手指软和了许多,含着嫩芽。

那些原本如初春柳芽被包裹的东西,都被双指掐着拨开。

花又青想到有一年收成不好,山下镇子上的粮食频频涨价,清水派的师兄师姐们去采野菜,榆钱,白槐花,拌进杂面中揉成团,切成细细的面条给他们吃。

她自觉已经长成大人,只吃了半碗便推脱说不爱吃,大大方方地让给小师妹孟神爱。

自己坐在凳子上,低头吃新鲜的、刚洗干净的榆钱和槐花。

如今扑扑簌簌的榆钱落在她视作污秽的地方,向来喜洁、一丝不苟,甚至连旁人手都不肯触碰的傅惊尘,她曾全身心依赖过的长兄,如今正埋其中。

如她生吃槐花那般,拨槐外层,咬住槐花心芽,稍稍一口及,那被藏在其中的槐花香蜜便被勤奋的蜜蜂寻到了。

花又青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她昏昏沉沉的,真的像被人下了蛊,又像被人施加了真心咒,不由自主,纵使如今已经跟随傅惊尘学会对此咒法免疫,热血汇聚处仍成了一个建立在大江之上的关闸。

柔韧的舌掌控着关闸起落,引导着那些不像从她口中出的声音,似有粗砺的东西撞江河,那声音变了调子,只一下皱眉,傅惊尘便扬起脸,将她揽进怀中。

房间中燃着微弱烛火,外面黑暗沉寂一片,他鼻子和唇上都留有银色痕迹,也不在意,甚至不擦拭,只将身体绷如弓的她抱住,先摸摸头,又抱抱人,低声问“弄痛了”

花又青的脸埋在他月匈膛中,傅惊尘衣服仍旧妥帖地穿着,正经到好似刚才只是为她传道授业。

任谁也想不到,实际上差点传道授,液。

她仍旧似患风寒般烧着,亲身感受到了海,棠宗这代代相传的药物厉害之处。

先前的男女大防,在此刻都不能成为解药的障碍,已鲜少肢体相触的二人,在此刻好似又成了真正亲密无间的兄妹那种在性别意识诞生之前,手足相贴地亲密。

“还好,”

花又青说,“有点难受。”

就像吃甜蜜蜜点心时冷不丁尝到烈酒的味道,谈不上坏,但那点辛辣的痛格外突出。

花又青拢紧双月退,脸贴靠他温厚月匈膛,恍然间,竟觉有些像幼时依偎在大师姐怀抱中,又像小时候调皮捣蛋、挖开师父墓室后,在那闷闷一方小天地中熟睡的安全感。

她略略有些出神,傅惊尘揽住她,不急不躁,似乎已涤清所有邪念。

花又青察觉到这种举动已经暧昧至极,然他泰然自若的表现,又令她有种“这不过是在解药”

的错觉。

“是为兄考虑不周,”

傅惊尘探手,柔软布料遮盖下,指尖触着方才他咬过的地方,一声叹息,“都肿了。”

花又青颓然“不愧是海,棠宗。”

傅惊尘不言语,慢条斯理地拨,大约是意识到花又青羞惭,便伸手捂住她的眼

睛。

坐在傅惊尘整洁端正的衣服上,花又青没由来想起幼年时期上山采蘑菇,蹲在野地里释放的感觉,毛茸茸的狗尾草扰动耻处,可现在不行。

兄长身上的清幽梅香干净透彻,她窘迫到面红耳赤,正努力忍着,又听他叹“躲什么”

花又青说没什么。

“你现在不过是病了,眼下只有你我二人,此刻也是情况特殊,我绝不会同旁人说,”

傅惊尘放缓声音,“忍着有损你身体,待毒素排出,你便好了。”

花又青忍住声音,抖得很厉害。

练武之人不蓄甲,傅惊尘的手指甲永远修得干干净净,圆润无刺角,此刻顺着轻轻划了划,比茧更结实的指甲刮蹭了两下,细致打圈。

她终于再忍不住,唤了一声兄长。

说不清是毒素还是什么,再禁不住,悄无声息地顺着引导的手指而落,缓缓在他干净衣裙上晕出巍巍云雾远山。

在触她之前,花又青已经掐了清洁诀为他弄干净衣服,除掉血污,如今却又染了一大片。

那些控制神经的毒素终于缓缓褪去,花又青好似刚从水中爬出来,汗沾满衣,脸红又似刚练完一上午的剑,周身没有什么力气,趴在傅惊尘臂弯中,眼前茫茫然蓄一层云雾。

傅惊尘终于移开了手,花又青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手指上恍然有银丝相连,她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他擦了手,若无其事地探她额头温度“现下好多了。”

花又青声音沙哑“三个时辰后还会再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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